紫袍大袖,须发霜白的老者,正在康慨激昂的当众宣读着一封表章;却是作为当下公室三管四领之首的左辅少傅,当代大儒、士人领袖,别号“博古山人”的崔毓源。
而在场的众多官属和将领,还有分藩和世臣的当主们,都不由自主的随之露出了欢欣鼓舞的激动、崇敬、憧憬和向往的种种神色;仅仅是在意念中交流了片刻之后,江畋也简单明白了此刻的现状。
在基本收复西南各州,并平定了中原京潜在骚变之后,再兴的东海公室声势也达到了一个顶点。因此在各方迫切渴望恢复故土、结束战乱再造太平的呼声中,行台也顺势发起了一系列决战攻势。
于是,在短短一个多月内,历经了穴礼山之战、骨火山之战、獐山之战、吐含山之战和大临关攻战之后;倾尽行台之力的五万大军,得以进逼并攻战了距离王京/金城,只剩下二十多里距离的商城。
然后,因为之前的两道《诰令》,而导致了领下众叛亲离或是逃亡益众,眼看要走投无路的南方诸侯藩家残余,也再度汇聚在金城/王京为首的伪公室/傀儡小朝廷旗下;而试图做出垂死挣扎之举。
因此,林林总总的各方汇聚之下,也让他们凑出来了至少三万之众;再加上城内伪公室名下,由扶桑人编练的六千王京护军;以及号称一万的镇守扶桑藩兵,看起来也不是没有瓮城据守的机会。
然而,正所谓是人心散了队伍也带不动了,就算是天降勐男也无计可施了。就在城下被迫迎战的南方叛藩联军,与行台军接阵和鏖战没多久;王京城内就突然出现变故,紧闭城门将其隔绝在外。
然后,就这么默默坐视着,数万胆战心寒、士气大沮的叛藩联军;当场不战自乱暄声哗然着相互残杀起来。直到最后用枪尖挑出来数百上千颗血粼粼的头颅,进而成片成片就地跪伏乞降和求饶。
随着这些叛藩人马相继覆灭之后,王京最大的城门也主动打开来。而由扶桑人所扶持的傀儡/伪公室主,引着一干臣下肉袒牵羊而出。自此,作为海东公室的统治权象征,最后的王京就此完好光复。
而后,行台上下才得以知道,早在数日之前,王京城内的扶桑人,就带着大批珍宝财货等物,连夜匆忙撤离而走了。所以,被留下来的只是一个虚有其表的空架子,也将这些依附的叛藩变相抛弃。
因此,实际上留给行台是一座,徒有其表却外强中干,还有至少二三十万士民,断粮在即的王京城。所以,城内被扶持的伪公室,也在惊慌绝望之下,接受了侧近关于出卖叛藩和献城求活的建议。
虽然不知道,明显尚有余力的扶桑中路军和征海大将军府,为什么会放弃在城防守备齐全的王京,进行长久坚拒和决战的机会。但是求战心切,想要一举毕功的行台上下,也毫不犹豫的紧追南下。
最终,在东南沿海的东来府(釜山市周围,半堵截和半围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