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粉碎,只留下一个个被打凹开裂的大小坑窝。
而穿林剑金守义,也被另位满脸森冷的褐衣剑客拦住。运剑如游鱼追逐掠空而至,荫盖如扇的大树,刹那间被削断、摧折了小般部分,留下密密麻麻斩过得一道道剑痕。
显然对方是针对性的有备而来,转眼之间可达鸭手下的三名客卿,就纷纷陷入了苦战和下风之中。而跟随而来的那几名少年男女,也顺势当场评头论足的大声嘲笑起来。
“岂有此理,这是我的地头,难道你还敢违背朝廷例制,肆意妄为么?”可达鸭却是眼珠子一转,突然嗤声喝到:“正当四方院当值的防阖和内直,都是聋子还是瞎子。”
“他们当然不是瞎子也不是聋子。”李怀远却是露齿冷笑道:“只是如今京华社的安西分堂,想要暂借地方演武而已,他们也不好推却不是?除非你自认缩卵子了么?”
“够了,李鹄子,不要把事情弄得不可收拾。”夏姬白这时也难得开声道:“我只是来看看故人,用不着你借题发挥什么,在闹出是非来之前,还是尽早收手不然……”
“不然你怎么的!”然而李怀远却沉下脸来不买账道:“你个禁足在家的人,偷偷跑出来就理直气壮了?本以为你能硬气些,谁知也不过是个样子货,就不要碍了我的事了,今个就要裴小狗个好看。”
“当初有胆摸到女街里去,给暗地里我家阿姑使坏,现在做了人家的螟蛉儿,反而是越发缩卵子了。”李怀远又冷声道:“有本事再叫你阿姐啊!最好躲到她裙下去喊娘……”
听到这里江畋不由眉头一皱,这已经超出了同龄人置气和赌斗的范畴了。然而可达鸭招呼簇拥在身旁的箭士,攒射向那名矮汉阿桑,口中毫不相让骂道:“狗奴痴心妄想。”
“你家那没人要的老阿姑,嫌妒我阿姐不过,人前背后编排了多少勾当;小爷燎了她的毛也只是小惩大戒;反倒你这么纠缠不休的出尽死力,难道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么?”
“小狗,该死。”这话一出,那还算风度优容的李怀远,顿时维持不住表情而怒极反笑道:“不要留手将其他全给废了,只留裴小狗;拼着被发配圈禁,我要请他好好的吃土……”
刹那间远处呼啸破空,一点精钢反光咄咄有声,接连射穿墙头、树干和厚重云石的屏扇;几乎力道未减的直贯云床而来。而另一支悄然无声的剑刃,出现在夏姬白身后。
那名一贯默然竖立如凋像的老者,也在刹那间惊觉过来;勐然挥开大袖一卷一绞。然而,却在毒龙一般曲形穿钻的剑刃下,刹那间爆裂成无数碎屑,又被顺势贯穿臂膀。
随着半截血淋淋手臂的削断而飞,这断手换来的瞬息缓冲,也让老者将尚无知觉的夏姬白勉强撞开一线,满脸惊诧和骇然的被剑尖划过肩胛,却避开了致命的要害之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