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算是少数例外,他更愿意为子孙后世图谋;因此,很小就将他送回楠溪江老家,拜师学艺多处。
稍微出师之后,又带在身边辗转于各地,见历过各种场面;最终,却又托了故旧的关系,让谢邈加入了远航护商的义从团;这一去就是十数载的蹉跎。他在安南之地的水泽中,与西原蛮厮杀鏖战。
在水陆真腊的故土,与骠蛮的土兵拉锯征战;在波涛诡谲的万里石塘\/南海,与刺面海寇争杀于风浪间;在中天竺的湿热雨林中,对抗着生夷和土族的层出不穷袭击;甚至遭遇来去如风的沙盗马贼。
直到他父亲死于非命的消息传来,让谢邈不顾一切放弃了,在域外所获得的一切;万里辗转奔回大唐。但他只能看见洛都城外,被烧成废墟的家宅和残缺不全的遗骨;为追寻真相他付出极大代价。
几乎所有相识的人都在劝他放弃,或是干脆就对他规避不见;而另外一些可能的知情人,则是举家搬走或凭空消失了;就像是被早已经处理妥当一般。直到他发现暗中跟踪和图谋不轨的蕃人帮会。
谢邈由此反过来顺藤摸瓜,杀入对方的地下据点,从藩人帮会的首领口中,获得了洛阳县尉家第三郎君之名。于是,他又花费了数个月的时间追寻,最终
找到这位藏在乡下别院避风头的卢三郎君。
那也是他有生以来遇到的最大危机和凶险的时刻;在数十名家丁和部曲,还有帮派好手的前赴后继围攻下;他身上被划出足足三十七道伤痕,几乎流干了身上可以流的鲜血,杀败了绝大多数妨碍。
最终冲到那位仓皇越墙而逃得卢三郎面前,将他一刀枭首;谢邈本以为自己会就此死去,但没想到在域外久经锻炼的体魄,让他还是活了下来。只是作为代价,他因为流血过多而变成了半个瞎子。
但失去了大部分视力,只剩下朦胧视感的谢邈,反而激发出了其他方面的潜质;让他的听觉、嗅觉和体感,得到了进一步的增强。并且在重新适应和打熬身体的过程中,突破了原本技艺上的桎梏。
为了躲避官府的后续捉拿和新京社的悬赏,他化身为一位盲眼琴师,混入一支游荡各地的歌舞班子,来到了远离都畿道的幽州之地;又在一次意外遭遇当中,顶替了一名重伤不治的本地义从身份。
就此以这位别号「破风刀」的不名义从身份;混迹在燕北这片鱼龙混杂的边荒之地;在这里拥有错综复杂的各方势力,也是那些通缉和悬拿的作女干犯科之辈,不法亡命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