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队;幸存下来的数十名伤员,和一名押官、一名队副,十几名见习巡骑,若干本地征发的杂役和药师、学徒,所组成的框架。
而一口气救回了,二十多名重伤员的江畋;毫无疑问的成为他们,这一路上的潜在主心骨了。因此,就算江畋顺口问起,关于蒙池国的种种,也会在这种无形的信任加成下,得到少有保留的回答。
在这种奇异而又微妙的气氛和心情当中;在新加入的青女,就是那个被追杀入室的女子,死鱼一般的隐藏复杂眼神下;很快就穿过一个个的关卡和临时巡哨,走完前往西尼州/定兴府的这段路程。
然而,这支运送伤员的队伍,就毫无征兆的迎面遭遇一队骑兵,并且当场拦住不得前进;理由是王城所在的定兴府,已经宣布戒严和宵禁多日了。未得内宰或是司空、都守的手令,不得继续前行。
而唯一能在官面上进行,同等交涉和对话的,现任押蕃大使颜璞,却陷入异常区域生死不知,只等后续的救援。这一刻,就算是随队的押官怎么恳求,好话坏话说尽,这些封路的镇防兵就不松口。
直到江畋打出,前王傅夏公的名头交涉,又塞了一袋子的小金宝;才有人勉为其难的暗示,大路当然走不通了;但是还有一些,通往王城外别庄、园林的林中小路,短时间内是没人去刻意巡查的。
虽然,作为外来转运回的伤员,没法进入王城的军医所、乃至靠近城下坊的病坊。但却可以先停留在,远离王城的某处别庄中;再派人前往寻医问药的。当然这个结果,对江畋也不算太大的妨碍。
然而,让他略感意外和关注的是,在与这些王城郊区,驻守的镇防军交流中;对方偶然泄露出来的口风。传闻有一位来自安西都护府的特使,已先行抵达了澜海城,随后就突如其来宣布内外戒严。
不久之后,“你,真要放我走么?”重新恢复女装,表情复杂的青女,尤自有些难以置信的道:江畋却是充满轻佻的笑道:“难道你还舍不得走了,想要留下来,继续身体力行的报答和补偿于我么?”
听到这句话,她还算笔直修长的大腿,突然就软了;只觉得不由自主的努力夹紧起来。在某种莫名的情绪,重新涌现和冲刷全身之前,她忙不迭的纵身一跃;几下腾挪的消失在了一片林荫之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