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胸口闷闷的,像是被什么东西扯着似的一阵生疼。
进屋关上门后,还来不及休息一下喝口水,虞棠给俱乐部经理打了个电话。
对方以为虞棠那么晚了还要谈工作,客套寒暄了一番。
没想到接着听到的是虞棠的提问,“周慎野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训练吗?”
经理没懂她的意思,按自己的理解如实回答,“是啊,俱乐部内和他水平相当的赛车手几乎没有,他只能自己训练。”
“我的意思是,他……”虞棠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的疑惑,生怕自己的用词成了冒犯。
幸好,经理从她的犹豫中听出来了,“周慎野确实一直都是一个人,偶尔我有别的事要忙,甚至都不能跟比赛,他自己全世界一个人去参赛,早已经习惯了。”
听起来好悲凉。
虞棠的心又被揪了一下,“我知道他是个孤儿,但还是第一次体会到他的孤独。”
没想到这一句把经理逗笑,“谁说他是孤儿,他有家呀,只是为了坚持理想,和家里人来往的比较少,如果不好好比赛,可就要回去当大少爷继承家业了。”
什么?虞棠愣在原地。
是自己听错了还是在做梦?
“他不是孤儿吗?”
“据我所知不是,”经理认真回忆了一下,“他和俱乐部签约也有十多年了,反正我认识他的时候,他确实是有家的,不过不清楚是不是在海城,只知道家庭条件并不差,也是做生意的。”
靠!被骗了!
虞棠刚刚满腔的怜爱,现在变成了愤怒。
之前孟千亦查过周慎野,说他出生就被父母抛弃,是在福利院长大的。
难道这些都是他伪造出来的身份?
他为什么要这么骗人,打造一个可怜的人设,更容易在赛车手这一行立足?
哪有这种道理。
虞棠气得不轻,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似的,难得付出的一丝善良还被人利用。
她不想自己去查了,打算等明天的比赛结束后,亲口去问一问周慎野。
看他要怎么回答。
如果得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