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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今修为太低,强行解契会伤到识海,势必会影响到他,不能轻举妄动,一切等鸳鸯锁解开后再做打算。
“阿嚏。”一根黑色羽毛落在无渊鼻尖,他偏头打了个喷嚏。
朱雀爪子痒痒,在白虎屁股上抓了一把,大猫怒而扑鸟,安静了几百年的无名峰上一阵鸡飞狗跳。
鸟毛虎毛漫天乱飞。
“哎。”无渊捂着鼻子喊姜雀:“你管管。”
他对鸟毛很敏感,眼尾红成一片。
姜雀没见过无渊这般狼狈的模样,稀奇得很,干脆双手环胸欣赏美人:“它们生于天长于地,就该自由自在尽兴而为,管束他们做什么?”
眼看他们要打进扶崖殿内,无渊挥袖关上殿门,拧眉望向姜雀:“条件。”
姜雀本只想看看美人景,但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意动:“请我吃饭。”
无渊微怔,似是没想到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修真界几乎没人会把吃饭挂在嘴边,更不会以此为条件。
他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去哪儿?”
姜雀走近他,随手拂开飘下来的鸟毛:“你把上次的巨鳄放哪了?”
一刻钟后,沂州城的街道上出现了两道身影。
今日的沂州城十分热闹,张灯结彩,满街鱼龙舞,焰火震天响。
无渊解决了沂州大旱的问题,城池归于土地,巨鳄归于深海。
鳄神石像前,香火依旧鼎盛。
一位大婶买的花掉了,姜雀帮她捡起,顺而问道:“婶婶,这里今日怎么这般热闹?”
“姑娘外地来的吧,明日是我们鳄神的诞辰,我们今晚要熬到午夜给鳄神祝寿,鳄神帮我们度过了旱灾,又庇护沂州城百年,那必须办得热热闹闹的。”
婶婶说得高兴,仿佛过生辰的是自家小孩。
“这样。”姜雀了然。
她看向身旁面无表情的无渊:“感受如何啊,鳄神背后的男人。”
无渊云淡风轻:“为百姓,不为声名。”
父亲教导,为天下,不可有所图,不可有私心,不可生妄念。
“唔。”姜雀拱手,“仙主大义。”
“要换做是我,做一分就要让人知三分,做五分就要让人知十分,若有一日我也有能力护一方百姓,必要受百世,不,千世香火。”
她含笑看着鳄神像,焰火绽在眼底,话说得自信又坚定,无渊定定瞧着她。
不知为何。
一个以前在他眼中只是灰白的人突然开始熠熠生辉。
“馄饨肘子冰酥酪哎——!”
“酥糖柿饼麦芽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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