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也是软了下去,“陛下,我知错了,你多多少少喝点药吧。”
慕容深这才身体动了动,修长的腿一下子就踢开了身上的明黄被褥,狭长邪魅的凤目挑了起来,示意要她喂。
他只穿着寝衣,四肢修长,容颜俊朗妖魅,依旧难掩他滔天的尊贵。
阮凝玉看着他这副大爷的样子,牙都要咬碎了。
她真是伺候个祖宗呢!
待喂完药,慕容深又命令她在承明宫歇下。
盘龙舞凤的罗帐被宫女放下,很快只留下远处一盏宫灯亮着。
慕容深熟悉地将手放在她的腰上,一把便将她搂在怀里,男人因常年习武,身材矫健,肩膀也很宽,阮凝玉在他怀里被衬得小鸟依人。
慕容深将下巴搁在她头上,很快便睡着了。
上方传来带龙涏香的呼吸声,感受他寝衣之下滚烫的体温,阮凝玉经常在三千多个的夜里感到眼皮沉重,而后跟着慕容深一起睡着……
学堂传来窸窣声,阮凝玉被惊醒了。
太子,慕容深……
“太子到!”
门外传来了太监尖锐的声音。
沈景钰对读书不感兴趣,他本来也趴在旁边睡觉的,见自己起了而身边的阮凝玉还是没动,怕她没行礼被太子殿下怪罪,便伸手想她给拉了起来。
阮凝玉被拉着进来了。
她霍然回头,仿佛是穿过了时间岁月,去看那个曾跟她当了十年夫妻的男人。
很快,太子走进来了。
对方着蓝色祥云符蝠纹锦袍,腰间悬着双龙玉佩,手里还拿着把扇子。
阮凝玉望着太子这张平庸、颧骨极高的脸,却是怔住了。
与此同时,学堂里的人齐齐行礼。
“——参见太子殿下!”
阮凝玉震惊在原地,幸好是旁边的小侯爷拉着她行礼,否则的话众目睽睽就在殿下面前失仪了。
太子弱不禁风地站在那,跟个痨病鬼一样,掩嘴疯狂咳嗽,他摆摆手,笑着示意起身。
本想跟大家多说会话的,但他身体明显不太乐观,很快就被太监搀扶到了他那个尊贵的位置。
阮凝玉还是震惊在那,眸光颤动,迟迟说不上话来。
沈景钰终于没忍住,他发现她现在有点不对劲,于是虽然别扭,还是疑惑地转头看她。
抿唇。
“你怎么了?”
“他是谁?”阮凝玉紧紧地盯着太子位置上的男人。
沈景钰用看傻子的目光看着她,“凝凝,你傻了?他是太子殿下啊。”
阮凝玉却跟失魂了一样,攥住了他的衣袖。
不!他不是太子,他不是慕容深!
前世的慕容深高大威武,生得龙章凤姿,凤目时常带着玩弄人心的戏谑,慕容太子又岂会是眼前这个痨病鬼?!
不可能。
她咬唇,“他叫什么……”
沈景钰面色古怪,太子名讳岂是可以随随便便说的,这就跟皇帝名讳不能说一样。
他想了想,还是低声道:“慕容太子,慕容昀。”
轰的一声,炸得阮凝玉的脑袋空白一片。
她后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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