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挥手,把十五万筹码放在“闲”上。这把牌只有三个人下注,除了他和另一个玩家之外,再就是从旁边赌台刚转过来的大砍。
大砍押“庄”,也是十五万。
开完牌,高寒让另外那个押了几千筹码的玩家看牌。大砍没坐下,很潇洒地让荷官翻开只有他一个人押的“庄”。
高寒和那个人输了,大砍赢了。因为大砍押的是庄,被娱乐场抽去七千五百元水子。
“妈的!晦气!”高寒骂了一句,用手中的筹码使劲儿敲了一下台角,转身就走。
刚走几步,高寒看见不自然又假装镇定的安晨晨在前方出现。他的脚步快了一点点,走到一张新台前停下。
安晨晨手中拿了将近三十万筹码,眼睛不瞅赌台也不瞅显示屏,直勾勾地盯着高寒,弄得高寒都不敢看她。
她手中的筹码就是大砍原来那十五万加上赢的十四万两千五。
这次,高寒把剩下的二十五万全押在了庄上。
安晨晨几乎是跳过去的,倒着小手将筹码数了又数,数到了和高寒同样的数量才放到闲上。高寒瞪了她一眼,她脸红扑扑的,硬憋着笑,躲闪着高寒的眼神。
高寒知道远处的几道贼光一直盯着自己,表现愈加自然。现在他下注的台没有其他人玩儿,方圆几米之内,玩家只有他和安晨晨。
荷官发牌,两人装模作样地看牌。还行,挺顺利,安晨晨赢走了高寒全部的筹码。
看着安晨晨转身逃也似的走开,高寒懊丧地用拳头砸了下桌角。他知道盯着自己的人一定会认为自己这一砸是对输的宣泄,其实他嘴里嘟哝的是:“完犊子玩意儿,太他妈嫩了!”
在那几束贼光一刻不离的罩笼下,高寒叼着烟走向赌厅大门。刚迈出门外,手机突然响了。
他把爱马仕包夹在腋下,用门牙咬住香烟,右手拿电话贴在耳边听,左手插着裤袋,蹙眉咧嘴地训斥:“你脑袋是不是有病?我不是告诉你先把这几天的货款都打过来吗!什么?那是你该操心的吗?想不想干了?明早九点之前先给我转三百万!对!剩下的再说!晚一分钟我就炒了你!”
不知道接电话的人啥表情,反正高寒是气得脸色涨红,使劲摁断手机。
在他放下电话的同时,大砍在不远处也放下了电话。
高寒刚在大门边的垃圾桶上捻灭烟蒂,几个人就把他围在了中间。
他慢慢转回身,眯起眼睛,发冷的目光轻蔑又傲慢地斜扫了一下人群,凛凛的霸气使得几个南方人有些不自然。
“啥意思?”高寒拉下阴沉的脸。
“哦,老板,是这样子的,您需要帮忙吗?”一个戴着眼镜、形如瘦猴的男人声音有些发虚地先开了口,他只比另外几个人快了半秒。
“帮忙?帮啥忙啊?瞅你长的,跟他妈眼镜猴儿似的!你能帮我把输的钱抢回来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