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潮红的,那满足的笑容是美翻了之后的浪花。
高寒无精打采地出门时,安晨晨像个胜利的女王一样在床上大声喊:“终生难忘吧!老娘也是第一次耍的这样爽!我保证,就算你不跑路,老娘也能在重庆等到你!你的种子撒在老娘肚子里喽!哈哈……”
高寒关门的刹那,她在床上笑得直蹬腿儿。
高寒筋疲力尽地蜷缩在出租车上,刚刚的疯狂既让他难忘,又让他不耻。眼前一直浮现着昨晚上官茗茗临走时信任的眼神,自己深深理解被心爱之人伤害的滋味,这就是尤胜死亡的背叛啊!自己该如何面对上官茗茗啊?她能理解自己是在什么情况下背叛她的吗?她能懂得自己的无奈与痛苦吗?
无形之中,自己变成刽子手,亲手屠戮了爱情。
早上七点多,高寒回到了上官茗茗的房间。走到床前,上官茗茗一动都没动,她垫着枕头平躺着,睁着眼睛平静地看着高寒,耳朵里塞着耳机,好像在听音乐。
高寒放下包站在床前,蹙着眉头与上官茗茗对视。
两人就这样平静地对视,一分钟后,高寒开始脱衣服,随着衣物的撤离,后背和肩头的抓痕、咬痕清晰可见。当他要上床时,上官茗茗摘下耳机,平静地说:“洗个澡吧。”
“洗完回来的。”高寒的语气和眼神都是那种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凛然。
“再洗洗,我帮你洗。”上官茗茗坐起身,语气温柔平静,薄如蝉翼的胸衣很扯眼球。
高寒先进洗手间放水,随后用浴巾围着身子的上官茗茗进来站在他背后,平静地用花洒往高寒的后背淋水,一寸一寸地打浴液,一寸一寸地用毛巾擦,擦得很慢很慢,很细很细,连耳朵眼和手指缝都擦到了……
突然,高寒一把抓住她的手,凝视着她的眼睛,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咽了一下口水他才说:“茗茗,我……”
刚说到这儿,上官茗茗马上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假如你做了任何需要我谅解的事,我想你已经得到了我的谅解。”
说这些话的时候,上官茗茗没有看高寒的眼睛,只是看着自己的手和高寒那已经被擦得很细很细的胸*肌。
这句话让高寒的额头很热,热得眼里漾起了热的液体,他双手抓*弄着上官茗茗的秀发,把她的头贴在自己的颈窝,咧着嘴哭得无声而悸动……
该来的还是来了,上官茗茗的原谅比惩罚让高寒难受一万倍。高寒多么渴望她能歇斯底里的厮打咒骂自己啊!那样他还能好受一些。
面对上官茗茗的宽恕,高寒无地自容,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真的,人心什么都受得了,生生死死都不在话下,但就是受不了太过分的宽恕。因为这种宽恕太广大无边了,广大无边到无所不容,因而也就太不讲原则、太不分青红皂白了。这样的宽容简直广阔得包罗万象、藏污纳垢,甚至广阔到容得下杀人放火的滔天罪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