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愣,他清楚地看见血丝在高寒的眼白上快速凸现,仿佛在这个男人气急败坏的同时,这栋比一般建筑坚固数倍的监牢都发生了地震,大概所有犯人和警察都被震惊了!
是的,那一刻,除了电视机里灰太狼和喜羊羊的声音,几乎所有的声音都停了。
高寒脸色惨白,白里透着一层凄厉的青色,如同一张硬塑般僵硬。不但监门外的周继鄂和值班民警错愕地望着他,连身后铺上铺下的目光全都望着他。他的目光里涌动着掐死周继鄂的欲*望,同时,也涌动着掐死自己的绝望。
周继鄂的眼光活生生被高寒的目光碰了回去,他莫名其妙地露出了短促而虚弱的笑,还有一层掩饰的意思。结巴着说:“噢,你……你也得理解,这件案子大领导督办,影响面这么大,现在又是非常时期,任何人也不敢顶着炸雷去捡金元宝啊!呵呵……那……那啥,你家人确实活动了很多人脉,动用了许多关系,但在这个风口浪尖,谁也不敢抻头哇!我们也没办法啊!”这番说辞相当虚伪,似乎他是潜伏在敌人心脏的“无间道”,关键时刻才暴露身份的自己人。
高寒自嘲地冷笑一声,那是多舛的命运积累的顽强和伤痛。他冷冷地瞟了周继鄂一眼,胸口充满了鄙夷和厌恶:“哼!都是你的功劳吧?”
“嗨!你这是冤枉我啦!秉公办案是我的职责,我们这些侦察员的任务就是查找嫌疑人有罪或无罪的证据。再说又不是我一个人忙你的案子,而且……而且上面定了调子。”
周继鄂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一句高寒勉强能听到。
见高寒盯着自己的眼神仍然没有活络起来,周继鄂向前挪了半个脚尖,露出了完整的安慰神色,小声说:“检察机关批捕了也不一定没希望,真正能定你罪的还是法官。嗯?”
高寒仍然没有作声,目光凛冽地钉在周继鄂脸上……
周继鄂像是被烫了似的,近似于讨好地辩解着说:“哎呀,批捕了怪不得任何人,这个节骨眼上,哪个部门也不敢把你放了!没事自己好好考虑考虑吧!你撕毁逮捕证,我只能在工作报告上写清楚了!我走了,你好好待着吧!”
说完,周继鄂逃也似的消失在监廊的尽头。
值班民警无奈又同情地安慰了一句:“没事儿,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想开点吧!你这么年轻,身板这么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