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逝,包监看守又匆匆来到监门口,以取回刚刚落下的手铐为借口,示意高寒将耳朵贴近监门口,快速地小声说:“今天刚到单位就接到驻所检察官的电话,他们让我二十分钟后去他们办公室。我预感到可能是给你捎信的事败露了,本想直接将这封信销毁,但你家人前前后后给了我不少钱,我觉得不让你见到信,良心上过不去,所以才冒险给你看的。你有个心理准备,一口咬死没这事儿,我先走了啊!”
包监看守说完,接过高寒递过来的手铐,头也不回地向监廊尽头走去。
高寒深叹一口气,有种如鲠在喉的沮丧。他抬头从监栏的缝隙望向窗外,天空湛蓝,应该是个好天气,东北的初秋总是天高云淡、气候宜人。用不了一两个小时,太阳仍会像夏天一样灼烤着大地。也许外面的阳光现在就很澎湃,只是监号里的人感觉不到而已。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高寒将自己的目光投向了碧空,那里可以折射出上官茗茗清澈明亮的眼眸……
果然,包监看守没有在这个值班日里再现身。
当天下午,两名驻所检察官提审了高寒,问他是否收到了包监看守传递的信件?高寒矢口否认,甚至连包监看守口头向他传达信息都否认。高寒知道没有确凿的证据,驻检不能拿他怎么样。
但包监看守可惨了,事后才知道,像于少勋和高寒这种级别的大案件,为了防止看守人员从中帮忙串供,警方会全天候监听嫌疑人亲属的通讯设备,俗称“探线”。包监看守似乎一直防着这一点,平时都是派自己的老婆和高寒的老母亲在教堂接触。但真应了那句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思来想去,高寒认为暴露的最大可能性,就是第一次自己写给包监看守的电话被监听到了,才引起警方的注意。虽然包监看守告诉高寒是他老婆用磁卡电话约高寒姐姐出来见面的,但高寒一直觉得这种小把戏难以逃过警方的眼睛。
包监看守违反纪律给犯罪嫌疑人传递消息,理应追究法律责任。但念在没有造成重大后果,另一方面高寒和家人也没承认,由此组织上就可以对劳苦功高的基层同志网开一面,所谓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免于追究包监看守的刑事责任,开出公安队伍,辞退回家。
由此,高寒也被看守机关列为重点监控对象,不但平时不允许值班民警和辅警与他接触,甚至连新任包监看守例行公事的“聊号”都免了。每周上官茗茗和家人在看守所直接购买的食品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