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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行其实早就跟他见过面。
前一段时间他去县里申请开学堂的文书时,便是这位刘主簿接待的。
见到他来,许知行大概知道所为何事了。
“刘主簿,有失远迎。”
许知行上前几步,拱手招呼道。
跪在地上的那些农夫听到许知行跟官老爷打招呼时那不卑不亢的语气,心里没来由的升起一抹仰望和恐慌。
原来那个逃难来龙泉真的小乞丐,竟然是能够跟官老爷说得上话的人物。
更让他们吃惊的在后面。
只听到那官老爷竟然也和和气气的跟许知行打招呼道:
“许先生客气了,原本昨日就该来的,怎奈俗事缠身,耽搁了。”
许知行虽然只是一介白衣,但刘主簿却没有半点怠慢。
原因是前一段时间这位许先生曾去县衙申办学堂时,县尊大人曾考究他的学问。
许知行当场挥毫,给他留下一幅墨宝。
那是一首诗,至今那首诗都被县尊大人珍藏,闲时便会拿出来揣摩欣赏。
用县尊大人的话来说,许先生是有大才之人。
既然能够甘心屈居一隅,为安宜县教书育人,身为县令,自当礼敬。
连县尊都要尊敬的人,他一个主簿自然是不敢有半点倨傲。
毕竟刘主簿也知道,天下初定,百废待兴,朝廷正是需要人才的时候。
如果这个许先生能够为安宜县培养出一两个能越过龙门的学子,那他作为县尊,在政绩上也必定会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只是这些事,龙泉镇的人一概不知。
少了里长这个中间传达的人物,龙泉镇就是一个封闭的世外陋地。
刘主簿环视一周,清了清嗓子,淡淡道:
“都站起来吧。”
这样的场面他倒是见惯了。
这片土地曾经被压迫的太厉害。
这片土地上的人,早就没有了做人的尊严。
就算给他们机会,他们也再无法挺直脊梁了。
一众村民颤颤巍巍的站起身,依旧低着头。
刘主簿也没再搭理他们,只是自顾自的跟许知行闲聊。
趁着人还没到齐,刘主簿从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