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儒道院。
虽是大暑时节,但卯时的白鹿山依然还是有些凉意。
苏清泉紧了紧衣袖,跟随身子日益康健的孙女步行上山。
进入儒道院时便发现,那三个被书院先生痛斥的学子竟然早就到了,看他们身前烛火的模样,显然是已经来了不短的时间。
见到苏清泉到来,三人连忙起身行礼。
“见过院长...”
苏清泉抱拳回礼。
“你们该怎样怎么样,我只是来旁听,不用管我。”
三人点头笑了笑,随后拉着苏锦书便开始请教昨天的一些疑惑之处。
苏清泉看着自己孙女毫不介意的跟几位贫苦学子分享糕点,也是有些惊讶。
倒不是说苏锦书以前就看不起这些贫苦学子,只是那时候苏锦书格外恪守礼节,除了自家人,基本上不会与外男接触。
再看看苏锦书此时跟几个同门男学子格外投入讨论的模样,苏清泉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坐在一旁听了一会儿,苏清泉脸上的惊讶也越来越重。
这三名学子和他孙女对于《论语》的理解和一些大道理的领悟,着实让他惊叹不已。
除了《论语》外,几人还探讨了一本名为《大学》的典籍。
其中涉及到的知识和道理,依旧让苏清泉惊叹不已。
此时,这个年过花甲的老文豪,就像是一个第一次入学的童生一般,听得是一丝不苟,坐的恭恭敬敬,也不敢插话。
苏锦书几人也完全当他不存在,自顾自的讨论。
这一个月来跟随许知行读书,他们虽然都未曾开始修行儒道。
但一个儒道修士该有的心境他们基本上也都具备了。
治学,就是治学,容不得半点私心杂质。
既然在学堂里,那就没什么什么身份之别,只有学问高低之分。
他们尊敬苏清泉,因为是苏清泉给了他们机会让他们有幸在白鹿书院读书。
但尊敬归尊敬,他并不会因为苏清泉在那,就一心想要去攀附,从而忘记了自己在儒道院读书的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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