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行矩步,哪里能随意行动,此刻本应守在闺房的新娘自行出动,不仅许尚书,满院人皆睁大了眼睛。
似不在意这斥责,许昭颜朝父亲福一礼,在下人搀扶下又往前行了两步,“父亲,王爷身子要紧,圣上赐婚也不可耽误,请父亲送女儿出阁吧。”
她声音温柔又坚定,举止不急不缓,没有一丝一毫新郎未来迎亲的尴尬和羞窘。
许尚书朝女儿迈出步子,在她面前停下,婢女知晓父女俩有话要说,懂事的退出几步外。
“谁许你出来的。”尚书低声斥责,“身为大家闺秀准王妃,穿着嫁衣胡乱走动像什么样子,胡闹!”
双亲在场,女儿却冒然插言婚礼之事,满院人对这位新娘的出格举动稀奇。
尚书夫人则一直立在原地,保持着端静淡然,浑然一副置身事外模样。
不知父女俩说了什么,许尚书步履犹豫的返回到这边,又朝南风不死心询问,“王爷伤的重吗?”
心知对方实乃故意,许尚书不想就这么妥协,但又不敢态度过激,于是为难道:
“莫怪老夫多事,实在是成婚之礼重要非常,别说宗室贵族,就是民间,不到万不得已也没有新郎不来迎亲之理,这传出去……”
南风欠身一礼,“尚书大人意思在下明白,只是王爷受伤确实无法前来,总要先顾及王爷身子,此番委屈大人和小姐了。”
许尚书还想说话,被许昭妍轻声打断,“父亲莫再为难对方。”
许昭颜迈步朝这边走来,红盖头下看不到女子面容,只见她微微抬了抬头,沉稳的语气透着盖头流出。
“王爷身子为重,仪式都是俗礼,不论王爷亲自迎亲与否,女儿都是圣上亲封的越王妃。”
她一字一句说的再清晰不过,与其说是同父亲说,更像是昭告在场所有人。
尚书夫人淡淡瞥了眼,她像个局外人,全程未置言辞。
许尚书也明白,这桩婚事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