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枕放在她身后靠着,妥当后又忙着布菜。
背上伤口灼烧般的疼,虽没有胃口但令颐还是强迫自己吃了些,坠儿以为劝说有效,继续笑盈盈同她言说。
饭毕后,越王听了回禀,得知她肯吃饭,紧皱了一日的眉头终于松了开。
再想到许昭妍……
“高门显贵的嫡出千金,满腹算计言行轻佻,没有半点闺秀气韵。”
越王沉声分析,“还曾在寺院代发修行数年,修了个什么行。”
南风顺着主子话想去,也觉这位王妃蹊跷。
满腹算计也便罢,高门调教出的女子虽该端庄娴淑,但人性这个东西太复杂,大家闺秀中有贤德才干者,可也不乏善妒尖钻之人,有单纯柔弱的,自也有九曲心肠阴毒之辈。
高门深似海,在其中长大的女子更多是有心思的,只是论心思好与坏的区别,但无论哪种,甚少看到像许昭妍这种满身风尘艳俗气的。
“好好查查。”越王交代道。
今晚的许昭妍无心用膳,姑母答应她必定请圣上为自家做主,可如今越王非但没遭到君父斥责,还册封了赵令颐为侧妃,一切完全出乎意料。
她高估了圣上对姑母的宠爱,低估了越王的冷血桀骜。
一宿无眠,次日三朝回门,不出意外的,越王以要紧公务在身为由,未同许昭妍一起。
许尚书窝火却也无奈,自从明白了圣上敲打,现在的他哪里还敢挑理儿,低调都来不及。
贵婿未来,许尚书也无心应付场面,与女儿浅浅聊了几句便回了书房,而尚书夫人得知消息更是连房门都没出。
本该是喜庆日子这会儿却冷清寂落,而今处境虽不尽人意,可许昭妍没有一丝后悔。
总好过给那病秧子太子冲喜,将来守寡度日,误了终生。
哪怕有幸躲过冲喜,挨到太子死后婚事取消,可一想到被其他女人占据太子妃之位,许昭妍一颗心像爬满了蚂蚁。
思及此,许昭妍坚定心念,独坐了片刻后起身前去给母亲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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