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完全没有上前的意思。
待那身影渐近,阮知州原本轻蔑的眸色渐渐呆滞了。
他看着眼前的年轻男子,剑眉朗目,雍容矜贵,俊美的脸上挂着丝丝不悦,这模样……
阮知州有些不可置信,他挤了挤眼睛,像是猜到了什么但又不敢确定,脚下不受控制地朝前迈了两步,似是想近距离确认。
“林公子,这就是我家老爷。”
小厮正要上前打招呼却被阮知州摁住了肩膀,他不解地看着自家老爷,就见主子面色惶恐不安。
阮知州早没了方才的倨傲,挺直的腰板不自觉弓了下来,颤巍巍地朝凌恒迈出两步,轻声探问道:“敢问公子,您可是……从京城来?”
凌恒没说话,只漠然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分明是识得他的,却又似不耐见到他。
阮知州快步走进房,可又不敢靠得太近,小心翼翼端察了番。
这一次他更加确定了心头猜测,双唇哆嗦的语不成调,“恕在下眼拙,公子莫不会真的是东……宫贵人?”
凌恒侧转过身,像是不愿见到他,“你怕是认错了。”
这声音一出阮知州再无任何疑问,双膝一软扑通跪地,震惊道:“殿下,真的是殿下!”
凌恒略显烦闷地坐回凳子上,眼见的不悦。
阮知州忙跪凑过去,仰望着面前人,“殿下,下官有幸在金銮殿上见过殿下,还不止一次,殿下天人之姿下官记忆深刻,不会认错,真的是殿下。”
容貌、年龄、声音,哪儿哪儿都对得上,林公子,凌……
阮知州恍然大悟,此刻也终于明白为何男子一再推脱不愿见他——储君微服出行当然不想被官员认出。
反应过来的阮知州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大嘴巴,脑子里迅速回想着这两次有没有什么地方见罪了对方。
“殿下亲自驾临是南临荣幸,下官欣喜之至,先前不知是殿下尊驾,多有得罪,下官罪该万死,还望殿下海涵。”
凌恒叹了声,一手捏了捏眉心,南缃见状配合道:“殿下此番低调出行,本是不愿惊动任何人的。”
阮知州当即明白其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