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被划破了,渗出殷红的血迹。
沈青棠是她看着长大的,蹭破油皮的次数都屈指可数,哪成想刚进侯府便吃了这样的苦头。
“嬷嬷无需忧心,她有意敲打,我也有意叫府中众人知晓她的真面目……”
“吃这一时的苦不算什么,只需叫她往后不敢轻易对我动手,才是上上之策。”
沈青棠吃痛着将外裳褪下,露出两条藕臂。
蓉娘这才看清那藕臂上竟还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那是梅兰第二鞭下来时,沈青棠抬手挡的。
“背上和臀腿上也有。”沈青棠瞧见蓉娘红着眼眶,叹了口气道。
“这哪是要您报恩啊,分明是要您的命啊……”蓉娘颤颤地将她的衣衫解下,果然瞧见了肿得老高的笞打痕迹。
“此事奴婢必定要禀明了夫人,您不可拦着。”
蓉娘打定主意,不管沈夫人出于什么目的叫沈青棠入府为妾,女儿在府中的遭遇她也必须要知道才行。
此举自是带了几分怨气的,蓉娘见不得自小捧在手心里的小娘子受苦。
小娘子疼在身上,那她的长者们更应该痛在心上。
总不能叫小娘子一个人咽下这苦楚。
沈青棠拦她不住,只好叮嘱道:“记得语气委婉些,便说我已有应对之策。”
杏儿挂怀着沈青棠,急匆匆地去请府医。
路过白鹭堂时,恰见赵老夫人身边的如意姑姑,捧着一卷经书在堂前晾晒。
“这不是沈娘子的奴婢?急匆匆的往哪儿去?”如意因为自家老夫人对沈青棠看重,便多嘴问了一句。
“禀如意姑姑,我家娘子身子有些不爽利,奴婢去请个医女来瞧瞧……”杏儿连忙福了一礼道。
“可严重?”如意见她急得眼眶红红,心里赞了一声这是个忠仆,柔声问道。
“我家娘子素来身子娇弱,又……”杏儿忍了又忍,才没将沈青棠受罚地方事情说出来,只道,“有些水土不服……”
“这样,你拿我的腰牌去请吧,你这般空手而去,是请不到人的。”如意将腰间的腰牌摘下,递给杏儿。
侯府里的府医都是给主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