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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棠一日的好心情,全被拿戏弄人的姻缘签给弄没了,一时间有些恹恹的。
赵渊登上马车,便瞧见她支着胳膊懒散地坐着,一副懒怠说话的模样。
他斟了两杯茶水,推了一杯到她跟前。
“菊花泡的,下火。”
“……”别的小郎君是这么安慰人的?
罢了罢了,本就是个寡言的性子,何苦折腾他?
沈青棠默默将茶水一饮而尽,许是茶水清凉,胸中的郁闷果真消散了几分。
奔波了一日的眼皮渐渐发沉,马车还未入城,她便趴在车中的小几上睡了过去。
赵渊的目光再一次落在她那两弯卷翘的睫毛上。
脑海中蓦然浮现那日她失手,在他右颊上印下一吻的事情来。
当时不觉得,过后方觉此事分外香、艳。
……
回到府中的崔媛,尚未在椅子上坐下,便被白鹭堂的人请了去。
老夫人的消息不可谓不灵通,知晓那花宴闹得满城皆知赵家大房妻妾不合,当下便气了个倒仰。
“这个媛丫头,真是愈发不像话了!”老夫人本是要歇午晌的,当下气得觉也睡不着了。
“本指望着她相看几个本分些的小娘子回来,哪怕纳妾不成,可也不能交恶呀!”
“在外头便任由那些毛都没长齐的丫头,欺负渊儿房里唯一的一个通房。”
“难不成这小通房还碍了她这个主母的位子不成?”
如意连忙捧了茶水上前伺候着,嗔怪道:“大夫说了多少遍了,您要少动气,省得有损身子。”
“到底是年轻媳妇儿,总有些不周全的地方,哪家哪户不会闹几个笑话的?”
“您也不必太往心里去。”
“总不能失了您的体面才是?”
老夫人喝了口茶,顺了顺气,这才缓了脸色道:“叫她来此处陪老婆子我念念经,磨一磨性子。”
“若不是当初出了那回事……”老夫人似是想起什么不愉快的事,有些怅然,“该叫侯爷拦下那圣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