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种黑暗与孤寂。
“王红烛,绝望吗?”
陈南栀的声音再次响起,没有同情,仿佛带着几分得意。
王红烛没答话,就算此刻能说话,她也不想搭理这个女人。
陈南栀却自言自语得很有兴致,问道:“你是不是以为,周子敬自杀是因为见了我?是我把他活生生劝死的?”
王红烛心神一惊,难道不是?
这些日子里,周子敬虽然变得很暴戾,很古怪,却从来未曾显露死志,而今天在见过陈南栀以后,不到半小时便留下遗书服毒身亡。
“其实是他请我来的!”
陈南栀揭开谜底。
“他恨你,恨你害他失去理智,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恨你弟弟把他打成瘫痪,所以他不但要自己死,还要你死!”
“你不会觉得他只想跟你合葬吧?六米深的坑只装两副棺材,岂不是太浪费了些?”
陈南栀来到那口深得能让人恐高的大坑前,嗤声笑道道:“两副棺并排,这里能容纳六个人!你弟弟和齐君夜,被压在最下层,你父母,压在第二层,你和他,手牵手在最上面,把他们全都压住!”
“这是要让他们永世不得翻身!到了阴曹地府还要看着你,被紧紧捆绑在他身上,你就是死了,也别想跟齐君夜苟且!”
“这位周大少平时看着温文尔雅的,报复心可是真重啊!”
陈南栀讲得饶有兴致。
这般轰烈的情仇爱恨,即使生在钩心斗角的帝都豪门也没见过几次,自然觉得有趣。
棺材里的王红烛,越听心越凉。
夫妻同林鸟,她从来没怪过周子敬,哪怕这个男人在宁城的时候就想要她的命,哪怕今天又要她殉葬,她也没有怨恨。
在她的观念里,婚姻是一种责任,无论其中一方变成什么样,无论生活中有多少挫折和灾祸,作为婚姻中的另一半都不应离弃。
直到这一刻,王红烛终于对过往的种种选择产生了怀疑,也对周子敬产生了失望。
“你怎么对我,我都可以忍受,可是你为什么要把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