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陈顶天哆哆嗦嗦站起来,诚恳道:“要不,你们打我老头子一顿吧?是死是活...我自个儿担着!”
……
一番话说完,整个场上气氛都变了。
人们对陈家投去的目光,纷纷转而化成同情悲悯。
是啊,人家都绝后了,丧事都没来得及办,就被苏家和乔家堵上门来刁难,而且人家忍着心头滴血赔了两块油田,怎么还能揪着不放呢?
嘀嘀--
正当此时,有大车鸣笛声,从街口传来。
人群让开一条道路,只见一辆挂了白花的轻卡缓缓驶来,随后,司机下车,报丧似的跑到陈狂面前跪下,哭脸如丧考妣。
“二爷,我把少爷接回来了!”
轻卡后挂上,陈东玄的尸体原滋原味躺在上面,洞穿心脏的钢筋还插在胸口,周身血迹早已干涸。
陈狂颤颤巍巍走到车旁,抚摸儿子尸首,两眼通红,片刻后愤愤一扭头,瞪着乔自道和苏长威。
“说是他绑架你们家的人,可苏柔跟乔欣岚活得好好的!我儿子没了!你们要解气是吧?我还希望他能跪在这儿让你们打罚呢,可是...他有这个机会吗?”
陈狂的眼镜起雾,一向冷静儒雅的表情再也绷不住,五官拧巴着,痛泪长流,鼻子里甚至不体面地淌出了鼻涕。
若说陈顶天尚有演的成分,到他这里可就是实实在在的真情流露了。
真情实感往往更能引发共鸣,此时所有的围观人集体骚动起来。
乔自道与苏长威对视一眼,此刻都有些不淡定。
他们虽然有理,但人家可以卖惨。
怎么就那么巧?陈东玄的尸体刚好这时候带到家?
“陈顶天这老狐狸,年轻的时候只会来硬的,没想到现在软刀子也耍得这么溜,居然不要脸的卖上惨了!”
苏长威黑着张脸,显然对此局面过于意外,也没什么破局的好办法。
乔自道既恶心也服气,心中不禁感慨道:“你大爷永远是你大爷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