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简陋,正中是一张地台,上面摆了一张地图,地台后面是一张铺着狼皮的矮榻。
她走到榻边坐了下来,伸手摸了摸那狼皮,突然想到,路达说皇上前日出去的,所以昨日孟河派人来禀报的时候,他也不在营帐之中,他或许对自己的过来毫不知情。
想到这儿,姜姩的屁股又坐不住了,万一他回来发现她,会不会气还未消,冲动杀了她?她又忍不住看了一眼,榻上的狼皮,只觉得浑身的皮疼。
转念,裴玄看她的那双含情脉脉的眸子浮现在她的脑海,裴玄岂能杀她?纵是气到头上,也只是禁了她的足,甚至连吃穿用度都舍不得削减,明明是一个如此心软之人。
姜姩忽然难以想象,当初他是如何亲手射杀太子,又是如何活剥妃子人皮的,她面前的裴玄似乎不可能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正思索着,就听见帐外出现了一个女子的声音由远及近而来。
“因为我担心皇上身上带伤,无法应付那队北凉骑兵,才私自冲上前锋,不过我们成功了!敌军粮草因为此次偷袭受到重创,接下来若发起猛攻,我定能一举战胜北凉!”
是谢钰的声音,姜姩这才想起来,谢钰也在这里。
不过,听这语气似乎和在宫里那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全然不同了,她没有叫狗皇帝,也没有直呼其名,而是叫皇上,还说担心皇上的伤,姜姩都以为自己听错了,此人真是谢钰?
姜姩朝营帐门口走去,就听见裴玄冰冷的声音传来,她的心跟着一颤。
“违反军令,杖罚!”
“是微臣教导无方,短时期内并未将她散漫的性子扳正,这罚该我来担。”
这个声音倒是陌生的,但是下一刻便见到了声音的主人。
营帐的帷幔被说话的那人掀开,是一个黑脸的将军。
姜姩的目光并未在其他人身上停留,目中只有站在三人中间的男人。
他穿着一身玄金的盔甲,肩头还落了些雪花,头上的头盔已摘下来,墨发高高竖起,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