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默默退回去,
太子据闭上眼,
“爹,那我说了?”
“哈哈,朕倒是忘了,咱爷俩接着说,想起了什么事?”
父子言语平淡如故,周围却全都乱套了,
“孩儿想起,勾践卧薪尝胆,积蓄力量,又杀到吴王宫,
夫差请降,勾践不许,
夫差请奴,勾践不许,
夫差请死,勾践许了。”
刘彻眼睛一闪,
“你是勾践?还是夫差?”
太子据怔怔望向山崖,又望向母后,再望向表哥,最后看向父皇,
没回答,自顾自接着说道,
“夫差请降不许,请奴不许,是因为勾践想让他死。
可是现在,孩儿请废、请降、请死都不成,您是想干什么呢?”
“朕只是想修剪好枝干。”
刘据沉默片刻,兀得问出一句,
“您不怕我自杀?”
闻言,刘彻眼中现出慌乱,
下意识看向百官中立着的司马迁,司马迁正目光灼灼的看向自己,
太子若是自杀,这事一定会被司马迁赖到朕的头上!
刘彻害怕太子自杀,但又不想表现出害怕,
只能强作镇定,
“哈哈,哪有那么严重?”
“爹,你需要孩儿露面,所以孩儿想自杀,你拦不住。”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自杀便是不孝!”
“呵呵,”
刘据满眼无奈的看向父皇,这视线把刘彻又是刺的一痛,
“我要你不许搜山,回京之后安然无恙的放了表哥,这些人马,一个不许杀,对今日之事,再不可追究!”
太子据脸上现出疯狂又凶狠的表情,
“你若不从,我就死在这!
让你好事变丧事!”
风又起,祭坛边上的华盖大树,不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