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知道自己说话声音难听,便尽量不说话。
窦富声音软了不少,他性格本就亲和,让他做恶人,实在是难为他,
“那你还算不笨。”
陈弈抬起头,
“你要..杀了..我吗?”
窦富心中一痛,
“我要杀你,还需费这么大力气吗?
告诉你,你娘我早就认识,她是我小姑,我从小就烦你娘。”
“不许说我娘!”
陈弈嗓子发出刺耳的声音。
“你娘就这样,”窦富冷哼一声,自顾自说道,“自负自大,什么事都不和别人商量,也从不信任别人,这才惹出这么大的祸事,但到底是自己收拾好了。”
雪地,无尽的路,不再晃荡的世界,还有...静止的瘸腿。
“你眼里只有这些了吗?看你那瘸腿,还要看到什么时候?!”
窦富突然暴喝一声,陈弈头埋得更低,
“你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惨的?!然后就摆出这副样子,再告诉全天下人你是最惨的?!
我烦你娘不假,但你这般,与你娘差得太远!”
窦富越想越气,上前走去,又把陈弈带倒在地,见陈弈像滩烂泥一样,起都起不来,
窦富眼中失望更甚,
“我去找马,送你回弘农,然后我给你钱,够养你一辈子,我们以后别再见了。”
陈弈倒在地上,就似没听到。
“可是何师?是何师啊!”
这条道是官道,来往的人不少,窦富被一道突然的叫声吸引,皱眉看过去,
只见一个破衣褴褛的乞丐,拦住了一辆华贵马车,
“何师?何乐师?”
窦富面露惊讶。
何狐,是天下闻名的大乐师,尤以一手笛技绝伦,神龙见首不见尾,要想听他吹笛,千金都买不来!
马车帘打开,露出一张男生女相的脸,
还真是何乐师!
那乞丐激动的口水乱飞,喷到何乐师丝锦袍上,
“何师!能为我吹一曲吗?!”
窦富冷笑一声。
何狐看了乞丐一会儿,
温柔笑道,
“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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