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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母亲,你到底在担忧什么。”
沈氏暗自怄气,自己也说不明白,她就是见不到那小贱人好,见到裴知微过得好,仿佛又想起她那个娘来,当初要不是傅芷在夫君和郡主之前各种递信撮合,自己早就嫁进尚书府了。
“我就是见不得傅芷好。”
“太太,这小小姐都死好几年了,您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现在还能跟一个死人计较不成。”
沈氏美艳的面孔近乎扭曲,在烛火的映衬下,吓了傅明华一跳。
“当初夫君明明就在我和谢蕴之之间犹豫,甚至都和我互相递了手帕,谁知被傅芷从中搅合一通,搞得最后我只能嫁进来当个继母,平白给谢蕴之的儿子做继母。”
明华听的一愣一愣的,恍惚间明白母亲口中的谢蕴之好像是大哥的亲身母亲,那个在他五岁就离开的女人。
葛瑞家的直叹气:“太太,您往好处想,要不是哪一位,老爷的官能做到这么大,傅家能有今天。”
沈氏稍一思忖,便明白她的意思,眉眼染上笑意,手指不断地摩挲手中的绒手:“那她可死得太好了,毕竟我才是真正的尚书夫人,从我手中抢走的东西,加上筹码又还回来了,她儿子的荣耀日后也只会是我的。”
明华不敢再看,她觉得母亲这个样子吓人的紧。
深夜,前往碧竹院的唯一路径,被傅行简的人守着,外面吹着风,不时飘几滴雨,是以男人的肩头都带着潮湿的水汽。
绿屏看见这人神态自若地进来,带着一身的暴戾气息,惊得立马想叫,却被执言瞬间放倒,小心的放在偏房了。
裴知微回来如此久了,却还坐在窗户前发呆,想着今日白天的那盘棋局,她到底是哪一步下错了,棋局看上去她优势很大,却在不知不觉间被白子尽数吞没。
傅行简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副思春模样,女孩双手捧着脸颊,还不时扯了扯嘴角,坐立在炕几上,屋内点着炭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