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她。
于是她的胆子又大了起来,脚下步子渐快,站定在旁侧的茶水间门外,抬手推门,直接走了进去。
然后在下一秒呆住。
茶室里确实只有两个男人,正中间乌木椅上气势逼人的祁枭野,和一个大约四十岁出头,油光满面的中年大叔。
但还有一个……穿旗袍的女人。
女人跪在祁枭野面前,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高高地仰着嫩白的天鹅颈,往祁枭野面前凑。
祁枭野则略略弯腰,在距离女人脖颈大约十厘米的地方抬眸望过来。
看清进门的人后,男人冷洌暗沉的眸色蓦地一凛,他往身后的椅子上一靠,左手轻抬,示意女人起身站到旁边。
“黎小姐,不是让你在旁边等吗,怎么突然过来了?”
“我……”
黎萋萋一时有些语塞,她明白了祁枭野的“过来”、“我没有耐心”大概是对这个穿旗袍的女人说的。
可她总不能说自己偷听了他们谈话,误会了,那不是不打自招吗?
不对!
如果祁枭野刚刚是在命令这个女人,那中年男人口中的“奈落香”难道是她没听过的暗语,指代的其实是这个女人?
祁枭野在挑女人?
黎萋萋越想越烦闷,眉心紧皱。
人人都说祁爷不近女色,男人诱哄她时也说过她是他第一个想要得到的女人。
所以是第一个,不会是最后一个!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入了克那钦,又享受了这里纸醉金迷的奢靡生活,哪个正常的男人还能做到洁身自好?当初果然没有看错他!
他就是个色狼、流氓!!
混!蛋!!
黎萋萋一言不发地瞪着祁枭野,一对小拳头越捏越紧。
祁枭野能清楚地看到黎萋萋逐渐发白的指骨,脖颈处近乎透明的雪白肌肤下连青筋都迸了出来。
小兔这是……吃醋了?
祁枭野勾唇轻笑,慵懒随性地冲黎萋萋轻轻勾了勾手指,示意她上前,同时望向中年男人。
“闻了,没什么感觉。”
“这……”中年男舔了舔唇,“您得凑近一点闻,最好是……触碰到。”
“早说要这样,用不着你的人试。”
祁枭野笑得愈发愉悦,伸手将走至他面前还依旧气鼓鼓的女孩抱在怀里,并往女孩手里塞了一瓶奢侈精致的香水。
头也不抬地对中年男人下了逐客令。
“香水我收了,钱你带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