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送死,他才不管。
薛庭笙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沈南皎摊开手脚往地上一躺:“我就这么躺着,哪里也不去!”
薛庭笙微微挑眉,自袖中取出一枚赤金铃铛:“是要我摇铃铛,还是你自己走着去?”
沈南皎:“……”
薛庭笙:“若是要我摇铃铛,我就让你直接走了。”
沈南皎翻身而起,忿忿的跑去洗漱了。
薛庭笙嗤笑一声,慢条斯理将铃铛收起来——真当她还训不了沈南皎这条狗吗?
简直是易如反掌。
沈南皎洗漱很快,头发扎了个高马尾,带上帷帽,白纱垂过腰际,他的面容隐在白纱后面,模糊不清。
薛庭笙见他收拾好了,便也服下易容丸。
易容丸一下肚,立即将少女那张脸变幻成平凡得不能更平凡的一张大众脸。
只不过易容丸的时效只有六个时辰。
临到出门,薛庭笙忽然对沈南皎道:“将手给我。”
沈南皎一边觉得莫名其妙,一边把手伸给薛庭笙,“做什么?”
薛庭笙扣住沈南皎手腕,往他腕上系了条暗青手链。
那手链也很古怪,看起来非石非玉,光泽温润,触手冰冷,贴到沈南皎手腕皮肤上,冷得他一哆嗦。
沈南皎哆嗦了一下,却也没有将手抽回,只是觉得不解:“这又是什么?”
薛庭笙松开他手腕:“保命的东西。”
沈南皎歪了歪脑袋,有点意外:“真的假的?你会这么好心?”
薛庭笙:“都说了,不要用你的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沈南皎一下子就笑了:“薛庭笙,你要讲笑话也别讲这么好笑的行不行?”
吵归吵,但薛庭笙始终没说这手链的来历。
沈南皎自诩出身名门,也见过不少好东西,但奇怪的是,他对自己手腕上的手链左看右看,怎么看也看不出这东西的原型。
他扒拉着手链看了半天,看不出名堂来,于是又将手腕凑近嗅了嗅——有股淡淡的腥甜气味,不刺鼻,但也称不上好闻。
薛庭笙回头,看见他动作,眼皮跳了跳,“你是狗吗?拿到了新玩具还要嗅来嗅去熟悉一下气味?”
沈南皎立刻把手腕放下来,快行几步追上薛庭笙,瞥了眼她凌乱的短发,反讽:“头发都梳不好的君子有空在这训我,不如学一下怎么梳头发,别整天顶着你的鸟窝头到处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