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本来神情淡淡的七爷勃然变色,啪一下给那卷纸拍到案上,犹未解气,又伸手掀了案,案上的注子茶瓯噼啪碎了一地。
这还没完,他抬脚连扫,周围的椅案就全遭了殃,顷刻之间就都四分五裂了。
这样暴烈的七爷前所未见,冯妙嫦被吓白了脸的忍冬和茯苓扶到门边儿,准备瞧着不对随时夺门而走。
冯妙嫦缓着砰砰的心跳,见过几回七爷气不顺时踹翻脚边儿的椅子,那样都让人禁不住想退避三舍了,可和眼前这样一比,那个真啥也不算了。
再看平时言笑无忌的玄字三个也都噤若寒蝉地立在那儿,显然七爷真发脾气的时候他们是不敢放肆的。
只有西岭抹了把额头,小心地避开地上的碎瓷走过去,“七爷,袍子打湿了,咱去换身儿吧?”
七爷那股火好像也去了些,面沉入水地跟着西岭回房换衣去了。
玄七赶紧喊了伙计过来收拾,玄五弯身给地上那卷纸拾了起来。
能被七爷就手扔了不管的,就不是机密要事,他们这些看了也不妨。
而且能让七爷这么发作的,实在禁不住好奇。
玄七玄八凑过来问,“写的什么?”
玄五展开纸卷,也不由变了脸色,“陛下给晋王赐婚了,是周家女。”
玄七玄八也一愣,“怪不得七爷这么大的火气……”
正好七爷换了身袍子出来,玄五三人赶紧收了声。
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三人更不敢触七爷霉头。
目送着七爷纵马离去,直到望不见影了,茯苓才敢出口长气,“娘哎,吓得我心腔子都要跳出来了。”
玄八是个跳脱的,七爷走了,他也活泛了。
“这才哪到哪儿,你要见识了我们七爷真正的雷霆之怒,这会儿可立不起来呢,早瘫了。”
冯妙嫦都不由侧目,那样的七爷她打心眼里不想面对。
这会儿她是有些后怕的,提醒自己往后在七爷面前可不能言语无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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