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怀七进了后屋,婶子这才扯了扯她的衣角,低声问,“姑娘,你俩可是从行宫出来的?”
见陶锦点头,婶子立追刻问,“山上火势大不大,你们离开时可瞧见七八个运货的汉子?”
陶锦离开时火势尚未烧到行宫,具体她也不大知晓,她从密道离开,更没看见什么运货的汉子,便诚实摇头。
婶子听完叹了口气,覆盖年岁的面容上透着焦急担忧,陶锦见此便多问了两句。
原来婶子的男人是在山脚下靠运送货物谋生的,原本干的好好的,可这几日不知为何,流民忽而多了起来,还皆聚集在行宫脚下。
婶子怕流民抢货,便劝他这几日莫要做工,可她男人说什么也不听,少做一日工便少结一日钱,他若不做工,怎么养活家中老小。
万万没想到担忧成了真,昨日男人的货遭了抢,不仅工钱没结回来,人回来时鞋都丢了一只。
见自家男人这样,她也跟着心疼,谁料刚吃了晚饭,便有人急哄哄地招呼她家男人走,说是半山腰走水了,货物都遭了烧。
人一走便是一夜,到现在也未回来,婶子也跟着提心吊胆到现在未睡。
听说陶锦是从行宫下来的,便想打听打听,货物没了倒是好说,人可千万不要有事。
陶锦不知该说什么,只得出言安慰几句。
婶子背身偷偷擦干泪,态度又变得热情起来,“姑娘,不叨扰你了,你瞧你家那口子都把水给你烧好了,快去休息吧。”
陶锦回头,发现怀七正站着门框旁,手中还拎着木桶,半截衣袖挽起,露出小臂的肌肉线条,见她转身瞧着,男人停下动作,习惯性等待吩咐。
夜风吹过男人衣摆,这样的怀七,莫名有种人夫味。
见小姐一直盯着自己,怀七动了动唇,主动解释,“水烧好了,小姐可先洗漱,属下再接些水去。”
折腾了大半个晚上,再过一会天就要亮了,陶锦的确累得不行,便点头进屋洗漱休息。
夏季外衫宽松,洗漱时总不方便,她将衣衫脱下扔在一旁,怀七端水进来时,先是愣了一瞬,随后立刻反身将门关严。
小姐穿着太过清凉,他垂目不敢多看。
奔走一晚上,陶锦身上有些出汗,可惜这里环境比不得行宫,连浴桶也没有,只能用帕子擦拭身上。
热水被填满,陶锦将帕子浸湿,解开胸衣后才发现,怀七背对着她,也不知道面壁多久了。
看着男人的背影,陶锦勾起唇角,这段时间里,每次召怀七侍寝,每次男人都偏头避开视线,只默默承受,根本不敢多看,仿佛看她一眼都是亵渎。
让他跪趴时,两人视线没有交集,他反而会轻松一些。
小狗要一点点按照自己的癖好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