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无忧的脸色变了又变,过了好一会儿才咬着牙开口,“既然王爷说这些人是庭州的百姓,那他们为何要住在外面?睡在帐篷里?”
“庭州三年大旱,本王好不容易培育了庄稼,带着人耕种。他们害怕庄稼被偷被抢,住在外面是为了更好地看护农田,有何不可?
朱无忧,你一个西州刺史,不好好去管你西州的事情,来本王的庭州耀武扬威,咄咄相逼,是看本王太好说话了吗?”
感受到李君衍眼中的杀意,朱无忧瞬间一凛,行礼道,“下官不敢。”
“既然不敢,就滚回你的西州去。”
“可赋税——”
“藩王不是需要向朝廷交赋税,至于之前?之前的事情本王怎么会知道?
庭州之前没有刺史,好像是朱刺史你兼理的。
本王现在问你,庭州之前三年的赋税去了哪里?
限你五日之内,把赋税和账本都整理好,给本王送过来。
若是到了时间还没送来,本王会亲自去西州刺史府要。
到时候,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朱无忧目瞪口呆地看着李君衍,怎么也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成这样。
他来庭州的两个目的都没达成,甚至还搬起石头砸断了自己的脚。
庭州的赋税早就已经送去给了太子,现在让他上哪儿将这赋税和账本变出来?
朱无忧越想越是惴惴不安,额头上冒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水。
汗水和刚刚的尘土交织在一起,很快就把他的脸染花了。
“王爷,下官——”
“本王不想听你说那么多。”李君衍打断朱无忧的话,“五天之后,你若不来,就在西州的刺史府等着本王!”
“王——”
朱无忧着急之下,想要靠近李君衍的马。
但还不等他走出去一步,就已经被徐三拧着胳膊,押着跪倒在地。
徐三冷声质问,“你想行刺王爷?刺杀亲王是死罪,现在就可以将你就地正法!”
此时此刻,朱无忧的胳膊很疼,双膝也很疼,可他完全顾不上这些了。
本来以为李君衍被赶出长安,又身中奇毒,来到庭州这要吃没吃,要喝没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