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更是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眼见着桑觉浅睡着了,李君衍对着姑娘摆了摆手,“不用弹了。”
他说着,从荷包里取出了一锭银子,放在了桌子上,“你弹得她很喜欢,这是她赏给你的。”
姑娘看了一眼沉睡中的桑觉浅,眼中满是艳羡。
虽然这人装扮得很是用心,可同为女子,行动之间,总会不由自主地带上一些女子才有的小习惯。
同为女子,她自然看出来了。
一个女子,能女扮男装来花船上听曲儿。
她的郎君不仅纵着她,甚至还守在旁边,替她打赏。
能有这样的郎君,她运气也太好了!
李君衍注意到了女子看向桑觉浅的眼神,略微皱了皱眉,“你下去吧!”
即便对方是女子,他也不希望对方这样盯着浅浅看。
“是!”
女子应了一声,拿上银子,抱着琵琶就退了出去,还贴心地帮着关上了房门。
李君衍坐在榻边,低眉敛目看着熟睡的桑觉浅,眼神温柔如水。
浅浅遇到他,不是浅浅的幸运,而是他的幸运。
他能为浅浅做的,远没有浅浅为他做的多。
他唯一能为浅浅做的,就是让她自由自在地做自己,做任何她想做的事情。
不论是在龙国,还是大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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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觉浅一觉醒来时,人还有些懵。
等看清楚周围的环境后,这才想起来这是哪儿。
“乐之!”
“浅浅,我在这儿!”
话音未落,李君衍已经到了近前。
看着近在咫尺的李君衍,桑觉浅这才松了一口气,“我怎么睡着了?你怎么没有喊我呀!现在什么时候了?晚不晚?”
“时间还早,天才刚亮,一点儿都不晚。”李君衍轻声安慰,“你先洗漱一下,咱们去吃些东西,然后再去刺史府。”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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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花船出去,就见外面十分的冷清,和昨晚的热闹大相径庭。
没了各种灯笼的映照,花船都显得有些寂寥。
看着这一幕,桑觉浅都觉得有些恍惚。
就在这,只听李君衍轻声道,“像是这样的场所,晚上越热闹,白天就越是寂寥,多少年来都是如此。”
听到李君衍这老成的话语,桑觉浅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乐之好像很了解的样子。”
“没有!”李君衍表情有一瞬间的慌乱,“我并不了解,也没来过,只是听别人说过。”
这样的表情出现在李君衍的脸上,显得有些好笑。
桑觉浅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我随口一说而已,乐之不用这么紧张。
再说了,这里晚上如此繁华,不仅有那么多美人儿,还各个多才多艺,温柔小意,若是可以,我也想天天来呢!”
李君衍知道,桑觉浅是认真的,并非在开玩笑。
但凡条件允许,她肯定天天都要过来听曲儿。
他也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男人可以美人红袖添香,听曲儿看舞就是风流雅事。
女子为何就不能做了?
“浅浅若是喜欢,等以后闲了,我们每天晚上都可以来听。争取把这秦淮两岸,所有姑娘的拿手技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