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后的私臣,百姓才是你为官最该看重的东西。”
苏令瑜这下笑得更灿烂了,灿烂得让慧清开始不快。她笑了一会儿,才问:“那么大师觉得,我现在应该出门,扶老太太过大街,帮对门娘子把衣服搓了,再给村头老翁掏掏耳朵,这就叫好好当官了是吗?”
如果说方才她还有几分礼敬的意思,此刻话中的阴阳怪气却是藏也不藏了。慧清自是好涵养,但他从小到大也从没被人这样觌面羞辱过,当即还是不禁涨红了脖颈和耳根。苏令瑜也并不给他回答的隙机,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道:“大师既然出了家,只管修好佛缘就是。”
言下之意: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慧清显然是听明白了,因而脸色更加不好。
实际上,即便苏令瑜给了他时间,他也驳不出什么来。虽然他看不惯苏令瑜的行径,却也不得不承认,苏令瑜所作所为纵然不算对,却也说不上错。百年之木,顶天立地,如果枝桠也要事无巨细地探寻树根所需的土壤,岂不乱套了吗?
只是话虽如此,苏令瑜的理直气壮却多少令他不快,这短暂的会面到底是不欢而散了。俟他走后,苏令瑜却愣了愣,她不清楚自己刚才是在干什么。
虽然不喜欢这和尚,但他毕竟是白鹤寺的人,这身份今后多少有点用。她一路到今日,容忍过的人为数不少,哪里就忍不了一个自以为是的出家人?哪怕没什么顾忌,此时此地也是大可不必。
如果从对方身上找不到确切的理由,成因就只能是在自己身上了。苏令瑜端着黑糖茶,在微凉的秋风里站了一会儿,回过神来又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冷笑一声作罢。
只是最后这一口糖水鸡蛋她也是没吃下去,所以刘宝伤吃了三个。
茶足饭饱,正事开干,那突厥人抓到了。苏令瑜刚喝了两口茶,听得传报,半个字没多说就去审人。
这厮骨头算硬,最开始还假装自己不懂汉话,问什么都只会摇头和怒火中烧,苏令瑜盯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