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杯喝了口热茶,赶紧身体暖了几分,看了一眼儿子,问道。
“布局的人是不是陈萍萍?提前三年就开始布局,也只有老谋深算,多智近妖的陈萍萍能办到了,所以你一点都不担心,因为陈萍萍会保范闲。”
梅呈安愣了一下,哭笑不得。
“您想多了,先不说别的,单说陈萍萍如今都不在京都,太子若是发难,快刀斩乱麻,陈萍萍远水如何能救近火,等他保范闲,范闲坟头草都一丈高了。”
梅执礼老脸一红,感觉有些尴尬,信誓旦旦说出猜测,结果被儿子一句话推翻了,啪啪打脸呐。
“那还能是谁?”
梅呈安笑呵呵问了一句。
“您觉得有人能预知未来吗?”
梅执礼想都不带想的。
“绝无可能!”
梅呈安再问。
“既然没人能预知未来之事,那布局之人怎么会知道未来会有这场刺杀呢?”
梅执礼愣住,皱起眉头,他想到过,但未深思,是啊,这是怎么知道的。
梅呈安笑道。
“除非…”
梅执礼也不想了,注意力被儿子的话吸引了。
“除非什么?”
梅呈安不卖关子了。
“除非这场刺杀本就是布局之人安排的,抑或是被布局之人刻意推动促成的。”
梅执礼恍然大悟,有道理啊,没错没错,就是这么回事儿,这么说的话,那一切就解释得通了。
知道布局之人是如何做到的,只解开了一部分迷雾,仍有迷雾还待驱散。
“所以布局之人是谁?”
梅呈安笑道。
“您先别急,范闲收到了消息,伪造密令的人与太子来往密切,他怀疑是太子对他下手。”
梅执礼倒也不觉得意外,内库财权之争嘛,很容易就能想到。
“所以呢?布局之人是太子?”
梅呈安哑然失笑,摇摇头。
“太子为什么要对范闲下手?”
梅执礼无语,为什么你心里没数吗?明知故问有意思吗?要不是还等着你个臭小子解惑,必不可能搭理你!“自是为了内库财权不落于范闲之手。”
梅呈安浑然不知老爹对自己有怨念了,继续问。
“那范闲为什么会接手内库?”
梅执礼硬了,拳头硬了,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