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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思哲喘着粗气停下了,因为身下的郭宝坤没动静了。
范闲走上前,蹲在郭宝坤面前,隔着麻袋拍了拍他的脸,依旧没动静,看来是晕过去了,随后范闲朝范思哲打了一个撤退的手势。
二人快速离开,走远了之后。
范闲问范思哲。
“怎么样,解气了吧,爽不爽。”
范思哲摆摆手。
“累!不过爽!”
“哈哈哈哈。”
二人走后约莫一炷香时间,牛栏街一处窄巷,一个身穿下人服饰的男子缓缓睁开了双眼。
……
当第一缕晨光射穿薄雾,梅府便迎来了一个温馨的早晨,小院的一切都笼罩在晨光中。
梅呈安沐浴在晨光里,在缓缓打着太极拳,野马分鬃紧跟着来了一招揽雀尾,转而演化成搬拦捶,招式不再拘泥于步骤,随心所欲,变化无穷。
连着打了两套截然不同的太极拳,梅呈安才缓缓吐气收功。
接过红薯递来的毛巾擦了擦额头与脖颈,又将毛巾丢了回去。
“少爷,热水备好了。”
梅呈安嗯了一声,仰面闭目吸了一口清凉的空气,感觉整个人神清气爽。
睁开眼看了看靛蓝色的天空,光线柔和,万里无云,梅呈安嘴角勾了勾,天气真不错呀。
也不知郭少伤的重不重,会不会告上公堂,梅呈安想着转身去洗漱了。
……
郭府。
郭攸之沉着脸,忙活了一夜,脸上带着疲倦,远远的看了一眼已经被纱布裹住全身只露出眼鼻嘴的儿子,怒火中烧,扭头看向已经跪了一宿的那八个轿夫。
“你们八个人,十六只眼睛,愣是没一个人看到行凶者是谁?”
八个轿夫跪伏在地上,人都麻了,老爷您都问第十五遍了…还是那句话,没看见,真没看见呀,不知怎么的就晕了,醒来就七横八竖躺在一个窄巷子里,街上就一顶轿子,还有被麻袋套着被打晕的少爷,别的毛都没有哇!
郭攸之见这八个人闭口不言了,叹了口气,突然听见了郭宝坤的哼唧声,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朝那八个人摆摆手。
“都给我滚下去。”
八个人一动不动。
郭攸之眉头一皱。
八人抬头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人开口。
“老爷,跪了一夜,腿儿没知觉了…”
“……”
郭攸之朝门外喊了一声。
“来人来人,把这八个废物给我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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