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说他,他定会回敬他们:要是你们能够一语成谶,就好了。
这时,一个干警推门而入,问梦毒:“你想好了吗?”
梦毒抬起头,看向干警,说:“我早想好了,我没做错什么,有错的是他,错的全是他。”
那干警又“砰”的一声关上铁门,走了。
梦毒想:我有什么要反省的呢?他想起,近几天,天是阴灰的,他的心也是阴灰的,心情不佳,莫非是那冲动为灰蒙蒙的心情找了个突破口?
也许,他是该梳理一下心绪了。
虽然与那个女人的婚约缔结而成了,但那个女人像个影子一样消失了,并没有老是在他的眼前晃动,他却没有想过也不愿去想他与那个女人的将来。但他还是感到那个女人常常会搅扰他的心情,于是,他想离得远一些。他有一种隐隐的预感,等他再强大一点点,他要远走异乡,逃离眼前的一切。
父亲母亲自是看出了梦毒的这一心理波动,他们唯恐梦毒不告而别再也找不到了,却把难题留给他们去做。姐姐们也时常来走娘家,给梦毒洗脑,对梦毒说出那个女人的诸多优点,竭力让梦毒能感觉到是他配不上那个女人。当梦毒不在他们面前时,他们会“好心好意”地商量关于梦毒的将来,他们共同地认为梦毒是这个大家里的不安定因素,他们共同地认为平定这个不安定因素的最好方式就是让梦毒早些与那个女人走进婚姻的泥淖之中,让他深陷进去,拔不出来,只要他躺到了那个女人的怀抱里,只要他品尝到了男欢女爱的甜蜜滋味儿,只要那个女人为他生下儿育下女,哪怕是别人手执大棒赶他离开他与那个女人的家,他也是断断舍不得离开半步的。排行兄弟姐妹中的老大,梦向花再一次发挥排头兵的表率作用,她说她愿意出一部分钱给父母亲分担忧难,虽然并不是所有的姐姐和哥哥都响应,但三姐、四姐、五姐还是同意梦向花的提议,说愿意为梦毒的婚事给予一些经济上的援助。但婚约刚刚缔结,现在若就向那个女人家提出婚娶之事,过于唐突,他们认为那个女人家里是不会答应的,反是弄巧成拙。
“现在可如何是好哩?梦毒说他不想待在家里跟他爹一起干农活,他想出去找事干。可要是再像原先卖冰棍那样跑到外面去还犯下事儿可咋办哩?”母亲愁苦地说道。
四姐夫带了十几个人在外包工,是大工头下的小工头,四姐梦向米出了个好主意,说她的丈夫刚刚在地区城包了个小工程,是在一处在建工地上,梦毒虽不会垒砖砌墙,但拿拿砖块提提水泥搬搬木料打打下手还是可以的,闲下来,他还可以到城里逛逛,散散心,再说,还可以挣些钱,一举两得。
家人怕梦毒不乐意,不料,梦毒竟一口答应下来,他现在多少有点儿驼鸟的心态。
于是,梦毒便跟上四姐夫到了地区所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