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趋势进展,细脖子青筋暴露,一双眼睛眼球突出似乎时时处于惊恐之中;而瞿冒圣呢,却越来越胖起来壮起来了,只是胖壮得不成比例,似乎谭美丽的元气全被瞿冒圣给吸走了。
瞿冒圣的身体,很变形地成熟起来,与此同时,仕途官场十五、六年,也让他的头脑很变形地成熟起来,他学会了勾心斗角,也生出了想象力和创造力,在过去的平庸之恶上添加了属于他自己的特点,并且还生出了官欲和权欲;除此之外,虚荣也在他的心里茂盛地生长起来,虽然他在道德的重压下没有抛弃谭美丽,更没有寻花问柳,但却极少让谭美丽跟随他到部队,哪怕他已升成正营职务,谭美丽也没能成为随军家属。
谭美丽可并不像某些矫情的小说或电影电视剧中的贤淑妇女那么大度,她没有主动地含泪劝说瞿冒圣再找一个女人,而是每当瞿冒圣回家时,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瞿冒圣,惟恐瞿冒圣把她丢下不管。
瞿冒圣安慰谭美丽,尽量装出真诚的口气,道:“你一百个放心,我一定不会丢下你不管,我不是那种大逆不道的人,我就是死,也会跟你死在一起的,我的身体里流的是孔子孟子的血哩,我不能辱没他们,也不能辱没先人,还不能辱没我爹娘你爹娘。”
谭美丽没有随军,不幸中却又有个万幸,这万幸发生在谭美丽符合随军条件之前,那时瞿冒圣还是正连职,当地政府要创“全国双拥模范县”,就在那一次拥军优属拥政爱民的“双拥”活动中,有关部门给谭美丽安排了编制内工作,在县城一所小学校当校工,做的是收发工作,理所当然地转为城镇户口,还分了房,她和瞿冒圣在这座盛产煤的城市里有了属于他们的窝。
耳濡目染,天天生活在书香中,且天天听着朗朗的读书声,谭美丽也沾上了书香之气,加之时时可以看报纸看杂志,她只有小学水平的文化不仅复活而且持续长进,她也可以给瞿冒圣写去信件了,一手钢笔字还练得娟秀好看。
他们的生活,几乎称得上优渥了,正因为优渥,也便有了空虚,他们更需要有个孩子来填补这个空虚,特别是谭美丽。
既然医院检查不出什么疾患,谭美丽便求助于各种民间偏方,甚至还跑到寺庙里的观音菩萨塑像前虔诚地烧香磕头,求观音菩萨差送子娘娘给她送一个活孩子。对谭美丽的想法和做法,瞿冒圣并不反感,相反,很支持,还换穿便服陪谭美丽去面见大师面见女巫面见神医,去寺庙里许愿祈祷。为了得到孩子,他们真正是到了走火入魔的程度。
谭美丽曾想过去福利院领养一个孩子,但瞿冒圣嫌福利院的孩子大了点儿,有的甚至能记事儿了,养了怕是白养;谭美丽还曾想过托人在外地买个孩子,瞿冒圣也作了否定,他说那相当于是贩买婴儿,他的官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