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两人走出了饭堂,却没敢走远,就在食堂后面的一条脏兮兮的小路上边谈边走。
“我跟瞿冒圣顶起来了,他让我再给那个女人写保证书,我没有答应;我还说,我保持起诉他的权利。”梦独说道。
林峰说:“你顶撞了他,依瞿冒圣的人品,他肯定会想办法整你;不过也难说,既然你说你会起诉他,而你也没有什么错处,他也不会轻举妄动的。”
两颗年轻火热的心依然天真单纯,想法如此太过简单,他们岂能是老辣的瞿冒圣的对手,何况他们还受制于瞿冒圣呢?
“可这么僵着,总不是个办法呀?”梦独忧心地说。
“我看出来了,这个苟女人,她这回来就是想把你的学籍闹掉的。真该将计就计,她不仁,也给她不义,答应她的条件,跟她维持婚约,但就是不跟她结婚,拖,拖,看她长得那么老相,把她拖成老太婆,把她拖死!”林峰道。
梦独说:“唉,还是算了吧。我倒是觉得,跟这样一个吃了秤砣铁了心的女人耗,没准儿最后不是她被拖死,是我被她给拖死。”
“唉——,你们家里人怎么给你找了这么一个女人哪?”
“所以,我觉得还是早点儿了断好;至于我,退学就退学吧。她不是对瞿冒圣说如果把我退学处理,我就得娶她吗?那倒让她看看我被退学后终竟会不会娶她,让她和瞿冒圣看看我到底是不是他们这一女一男嘴里的陈世美。”
“如果因为这种事儿,瞿冒圣真的开除了你的学籍,那你就决不能饶恕他,就一定要向上级有关部门起诉他!”
“行。”
晚上七点多了,不远处有哨声陆续响起,他们估计他们所在的学员十四队可能也会集合或者正在集合当中,便赶紧拔步朝他们所居的楼栋跑去。
果然,刚才响起的集合哨声中就有学员十四队的,他们二人迟到了片刻,喊了报告,好在,瞿冒圣和武平安皆没有为难他们,值班的区队长让他们入列了,但是瞿冒圣却狠狠地分别剜了他们一眼,剜向梦独的那一眼,更像是要剜出梦独的心脏。
集合的时间不长也不短,约摸半小时。武平安强调了新学期即将正式开学,学员们应重点注意的一些事项;接着是瞿冒圣讲话,他却给全队上了一堂较短的思想品德课,要求学员们艰苦奋斗不忘本色,要求学员们一定要警惕小资产阶级思想的侵蚀,要做霓虹灯下的哨兵,决不为城市里的五光十色迷了眼……学员们大多明白,瞿冒圣意有所指,指的就是梦独。
瞿冒圣以他所掌控的、拥有的绝对的话语权在全队范围内,在意识形态上对梦独的所思所为来定性,他相信他所说的谎言用不着说一千遍,只说几遍就会在绝大多数学员们的头脑里升格为事实升格为真相。
集合快结束时,瞿冒圣下达指令,要求会后各班召开班务会,围绕他的讲话精神展开讨论,然后每个人写出一份不少于两千字的心得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