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室,收拾起桌上苟怀蕉用过的碗盘筷子。
然而奇怪的是,苟怀蕉竟然大步走到门边,关上了门,并从里面插上了插销。
正当梦独倍觉莫名其妙之时,苟怀蕉一下子把长长的头发弄得更加散乱,然后,冲向梦独,手握拳头打向梦独的胳膊;梦独躲开,但苟怀蕉又冲了上来,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拧梦独的胳膊。
梦独问:“你干什么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孰料苟怀蕉大声哭喊起来:“打人喽——,打人喽——,快来人啊,打死人喽——,快来人救救俺呀——,梦独要打死俺喽……”一迭声哭喊的苟怀蕉扑倒在地上,继续“嗷嗷嗷”地边哭边喊。
梦独先是大惊失色,继而呆若木鸡。哪怕有人借给他十个脑袋,他也万万不会料到苟怀蕉竟会做出此等表演,何况,她的表演那么逼真,也定会让他人信以为真。
学员们已经饭毕且陆续回到寝室,饭前集合时瞿冒圣强调过,当天午休取消,下午需提前集合检查着装以便以最好的精神状态参加开学典礼。学员们皆听得了从队值班室里发出的不寻常的动静,很多人站在所在的寝室门口探头探脑地张望着。
正半躺半坐在床上小寐的瞿冒圣听得声响后猛地下了床,立即出屋走向队值班室,可是他推不开门,于是着急地用力“咚咚咚”敲起来。可是,值班室里依然只传出苟怀蕉的哭喊声,她的哭喊里加入了新的内容:“救命——,梦独要俺的命喽——”
有那么一刹那,梦独的眼前一片空白,大脑也是一片空白,在一片空白过后,令他惊恐而又难以置信的情景才又再度映入他的眼帘,各种记忆才又重新写入他头脑里的沟回。他有一种气短的感觉,大口呼吸了几下,心神方稳下来,走到门口,拉开拉销,打开房门。
瞿冒圣进来了,他立时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只见苟怀蕉趴在地上,“嗷嗷嗷”哭着喊着,长长的头发纷披而散乱;而梦独呢,则是一脸的惘然茫然。
瞿冒圣怒声质问梦独:“怎么回事?你干什么了?”
梦独说:“我没做什么。我进来收拾碗筷,她就开始打我。”
苟怀蕉的哭声放大了:“哎哟,痛呀,痛死俺喽——”
瞿冒圣发急了,光天化日之下,他所带的学员竟然打人。他声音低低地问苟怀蕉:“他怎么打你了?他真的在打你?”似乎,他也不太愿意相信梦独会糊涂到如此地步,会在门外人来人往的队值班室里打人。
可是接下来,苟怀蕉手上的举动,让瞿冒圣不得不相信了,也令梦独几乎当场石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