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住。好在,他们只是虚惊一场,卫兵没有拦问他们——他们不是一身戎装的学员,出门是需要亮出请假条来的——他们很顺利地走出了学院大门。
没有如愿见到瞿冒圣,实在是一桩遗憾,他们只愿意相信瞿冒圣,所以,他们还是有些怀疑他们看到的和听到的情况究竟有几分是真又有几分是假,梦独究竟还在不在这所院校里?
苟怀砣说:“刚才进大门时,咱对卫兵说是找瞿冒圣的,人家没有拦咱。别忘了,瞿冒圣是官,兴许人家以为咱是他的家人也说不定哩。”
苟怀蕉忽然开了窍,说:“那咱再进一回试试,就说是找梦独的,看看人家还让不让进。”
于是,二人在院校大门口附近转悠了一会儿,重又来到大门口,对卫兵说找学员十四队的梦独。
卫兵果真拦住了他们,叫他们站在门外等候。
值班室里的卫兵打电话给了学员十四队。
值班室里的卫兵对他们公事公办地说道:“学员十四队没有叫梦独的学员。”
这个答案,让苟怀蕉和苟怀砣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二人微闭双眼,额手称庆,一会儿过后,心满意足地离开院校的大门口,朝他们熟悉的二路公交车站牌处走去。
在长途客运站,他们却没能买到当天下午回吕蒙县的车票,只好提前买第二天的车票。买票时,苟怀蕉灵机一动,对苟怀砣说:“咱拐个弯儿,去瞿领导家看看吧。”
苟怀砣问:“怎么去?”
苟怀蕉说:“俺去过他家,记得路呢。”
于是,二人便购买了去瞿冒圣家的客运车票。
他们只能在涂州市呆到第二天了。
苟怀蕉和苟怀砣只好在车站附近的便宜小旅馆里住了下来,为了省钱,他们住在了同一间狭小阴暗的客房里。
这一夜,苟怀蕉和苟怀砣二人久久无眠,二人拉着呱儿,他们不明白为什么没有见到为他们作主为他们伸张正义的瞿大人瞿冒圣?
“多半在家里。”苟怀砣说。
苟怀蕉说:“所以,俺觉着就该去看看他,也让他知道咱不是忘恩的人。”
“咱跟梦毒那个小兔崽子不一样。”
苟怀蕉和苟怀砣的判断十分准确,瞿冒圣果然在家里,他的老婆谭美丽也在家里。
因为一次次妊娠,又一次次生下死孩子,谭美丽的气血几乎耗尽,她面色苍白,呼吸较快却气息轻微,连走起路来也轻飘飘的,那具躯体似乎已经无法负载她的灵魂。但见家里有瞿冒圣的客人来到,她还是很明白事理地出去了,说到外边转转,吸点儿新鲜空气,养养肺。
苟怀砣放下路上买的几样礼物,说:“俺妹妹的事儿,让瞿领导费心了。过去,俺给你敬一支烟,你也会推辞,可现在事儿过去了,瞿领导总得给俺个面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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