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在绝望中说道:“要说蛮民,梦毒才是。他犯过罪,进过派出所进过局子,还跟小流氓鬼混在一起。”
苟怀蕉和苟怀砣却没有想到,对梦独那么大的“罪行”,这位“官人”竟然充耳不闻,还怒声驳斥他们道:“不要说了。梦独哪怕蹲过十次监狱,我相信他也是个干干净净的好人!”
苟怀蕉和苟怀砣终于紧紧闭上了嘴巴不再希冀什么,横眉瞪眼,一副坚强不屈的神态。
陈参谋长朝兰健勇扬了扬手。
兰健勇会意,便到了军需股长的212军绿色吉普车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车门打开了,从车上走下来的是梦独。
梦独镇静地一步步走了过来,目视前方,无视地用余光看着苟怀蕉和苟怀砣。
想到刚才的表演全被梦独看在了眼里,苟怀蕉顿然间恼羞成怒,她乘人不备,弓着腰身一头朝梦独撞去。
梦独依然反应敏捷,他一下子躲了开去。
苟怀蕉扑倒在地,嚎哭着骂起来:“梦毒你个该千死的,你个该杀千刀的!”她爬了起来,忽想起什么似地停止了嚎哭,继而一只手伸入裤兜里摸摸索索……
忽然,苟怀蕉摸出那一小瓶硫酸,欲打开瓶盖掷向梦独……
包括梦独在内的所有人已经意识到苟怀蕉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当苟怀蕉刚要做出恶举之时,只见梦独猛地飞起一脚,正踢在了苟怀蕉的手腕上,苟怀蕉惨叫一声,手中装满硫酸的小瓶子划了一道黑色的弧线落到了远处。
警卫连的文书跑过去捡起了小瓶,交给了陈参谋长,众人一看瓶子上的标签,皆不寒而栗,继而长出一口气。
恰在此时,又有两辆车开进了警卫连大院内。前头的一辆仍是绿色吉普,车上下来的是政治处的一名保卫干事;后头的一辆却是警车,从车上下来的是两个警察。
乔云光将苟怀蕉和苟怀砣二人强闯军事重地并且在进入军营后无理取闹甚至冲向卫兵等等情况跟两名执勤刑警作了详细说明;兰健勇将苟怀蕉与梦独间的纠纷也向两名警察作了叙说;陈参谋长则希望军地双方密切合作,对此种行为绝不姑息迁就,保护战士的合法权益不受侵犯,他还将苟怀蕉用于作恶的那一小瓶硫酸交给了两位警察。。
苟怀蕉和苟怀砣做梦也没有想到,在涂州市后勤军事学院大获全胜的他们,来到昌州,不过是在以往经验教训的基础上故伎重施,居然遭遇滑铁卢。坐在警车上的他们,心里恨死了梦独,默默地咬牙切齿地咒骂着梦独。苟怀蕉忽然想起,其实从他们踏上昌州的土地上就一路不顺步步不顺,莫非……?她想起了那个日子,掐算了一番,惊了一跳,原来那天对她来说本就是个凶日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