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甚至略小一些。他问走在最后的那个脸上透着明显稚气、面相与气质上与那些人明显不同的小伙儿:“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我叫凌波,十八岁了。”
梦独不知凌波是否真的十八岁,当然不会作探究。“你为什么出海啊?”
凌波说:“我才职高毕业,说起来,我,我就是想到大海上看看,我小时候,就有个海洋梦。”
“海洋梦?”
“对。”
这是他遇到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为梦想而选择逐浪的人,梦独的心立时动了一下,他觉得他与这个名叫凌波的人在身心的深处忽然间有什么东西连通在了一起。
凌波问梦独:“你呢?”
梦独笑了笑,说:“咱俩一样。”
凌波走到了梦独身边,梦独感觉到,他是把他当作了同行者。
可是,别的人却并不与梦独多说什么话。他们不明白曹大副为什么对梦独与对别人不同。
梦独也有所感觉,这些人中有人误把他当成了曹大副的人,可又不完全把他当成曹大副的人。他们弄不清他到底有什么来头,更弄不清他到底是何来历。
梦独觉得从一开始就与这些人有着某种距离,他们中的大部分人的作派让他想起梦家湾的那些村民们;但他当然心内明白,他并不是曹大副的人。
他在那些人的眼里,便显得有些神秘了。
梦独看了出来,这些人来自五湖四海,有的哪怕是老乡,却在来这里之前并不相识,只有徐兵和他的表哥算是唯一的例外。
梦独对凌波说:“看不出,你还挺有浪漫情怀的嘛,一般人可不像你我这样。”
凌波说:“其实,有好多人想到大海上体验一把海上生活,本来,跟我一起的还有两个人,我们老家是一个地方的,可是面试我们的人没有要他们俩。”
“是曹大副吗?”
“不是。”
“是金船长吗?”
“也不是。”
梦独想,为什么没有把凌波的两个同伴一同吸收进来呢?他想起了部队上一些人心里固有的老乡观念,忽然明白了,如此一来,对于新进的船员们来说,几乎个个单枪匹马,一时间很难抱团,控制起来当然就容易得多了,等到有些人抱了团,却已经形成了服从的惯性,更何况,又能有几个人真正心心相印地抱团取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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