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将尖刀包裹了起来,问道:“我说的话,你们没有听见吗?”
周立贵像是想说话却不敢说话,宋光土道:“林晓帆,求求你千万不要报警。我跟你说句实话,我吃过三年牢饭,那地儿可不是人呆的地方。今天是我们头脑发昏,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这孩子是你亲儿子吗?”
“是的。”
看眼前的情形,少年确乎是宋光土的儿子,可他为什么在火车站转悠,又为什么在宋光土离开大船后就聚在一起并参与对他的抢劫阴谋当中?梦独就有些想不明白了,他也没有兴趣去弄个明白,这世上无法推理的事情太多太多,多少事物一旦推理就变成了不合理,推着推着就令推理者进入了迷宫,就譬如他,谁又能做出正确合乎逻辑的推理来相信他是个无罪的逃亡者呢?
梦独将尖刀别入上衣遮挡住的腰间,走到宋光土和刚娃子身边,从刚娃子衬衣上撕下一大块布条,将刚娃子臂膀上的伤口结结实实作了包扎,冷冷地说道:“放心吧,死不了,没有伤到要害部位。”他眼睛的余光还在警惕地瞟着宋光土,他越来越看明白了,小人,做起事来是没有底线的,说不定会在他不加注意的某个当儿就给他来上致命的一击,他觉得他的心在一点点变冷,一点点变硬,一点点变铁,对待此类小人,只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周立贵已经坐起身来,呼吸恢复了正常,脸色也恢复成了原来的黑黄色。
梦独问周立贵:“周立贵,你怎么样?死不了吧?”
“哦,没事儿啦。你那一脚要是再重一些,我就该见阎王爷了,倒也好,我倒不用活着受罪了。受穷的人,活着,真是比死还难受啊。”
梦独忽然想到,倘若宋光土带刚娃子去像样一点儿的医院诊治刀伤的话,医院定会看出破绽,他虽是保护自己的正义之举,但却会被牵扯进案件中来,说不定公安真的会通辑他找他的麻烦。于是,他皱起眉毛,瞪着宋光土,问道:“宋光土,你儿子的伤口扎得不浅,你准备怎么办?”
宋光土答道:“我当然不敢带他去看医生,万一孩子说漏了嘴,怎么办,那我不是自投罗网吗?再说了,不过是皮肉伤,我买些消炎止痛的药给他吃吃也就行了。”
梦独点点头,心里很满意宋光土的回答,却不敢表现在脸上,又说道:“算了,我也不跟你们计较了,不报案了,饶你们一码。你们两个小人,我只希望你们以后不要再去祸害好人了。”说完这话,他明知是白说,难道还指望心无良知的人蜕变成为对他人有益的好人?时光只会让这类人变得更坏更无耻。
“谢谢你啦,林晓帆。”他们一迭声地向梦独致谢,被制服的小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