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了几日,恶意诊断的病人开始出现了各种精神问题,每日在怀疑和暴虐中丧失理智。
思索只在一瞬,垂下的长睫遮住眼中的明明灭灭。来人诚意十足,陆枝也不废话,告诉她的发现。
“这么说,晚上我们必须下去,我的直觉告诉我,下面绝对有重大发现!”
在听到发疯的男人在今晚就会被运到地下一层,所谓停尸的地方时,夏文君眼睛忽地一亮,压制的嗓音带着几分尖锐。
陆枝不置可否。
两人决定分开搜查精神科大楼,表面上和和气气,实则背地里都怕对方成了自己的拖油瓶。
瞥了眼夏文君匆匆离开的背影,陆枝刚转头,就对上玻璃内一双猩红的眼睛。
眼白泛黄,眼球爬上密密麻麻的血丝,凶狠的模样恨不得当场把陆枝撕成碎片,嚼碎吞进肚里。
病人对第二精神医院的恨意扑面而来,浓烈的陆枝都被吓出冷汗。
“不得好死!你们不得好死!”
男人粗哑的嗓音如残喘的破风箱,透过厚重的铁门穿进陆枝耳中。
她沉默不语地站了会,转身默默离开。
对接主楼二楼的走廊内,所有房间号皆是c编号,陆枝走了圈发现,这里的病人冲动易怒,暴虐和恨意近乎化为实质,至少没有完全丧失主人意识。
换句话来说,他们使用药物的时间并不长,精神状态也确实受到了影响。
精神科大楼内没有电梯,陆枝顺着独一的走廊向前走,倏然她停下脚步。
这儿的病房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挂着墙壁上的画框。
画框框边镶着金边,格外华丽庄贵。
头顶天花板上的灯光不知何时黯淡了,昏黄的灯光洒在女人身上,发丝都镀了层神秘的薄光圈。
长睫忽闪遮住光线,投在眼睑一小片弧形的阴翳。半张脸浸没在阴影里,洁白的下巴露在光下,红唇微翘。
陆枝原地沉默几秒,果断抬脚向着画框走廊深处走去。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单手插在大白褂腰侧宽大的口袋里,葱白纤细的手指攥住破损不堪的手术刀。
银刃经过大风大浪,被不明液体腐蚀成不规则的波浪形,边角赫然成了褐黑色。
脚下的红毯使得落地无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