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就在她闭上眼的下一秒,隔床的女孩睁开了眼睛,试探性地环顾四周,发现没有老修女的身影后舒了口气。
她撩起身上冰冷的小薄被。
被子显然拥有过许多届主人,里面的棉绒已经结块走形,左手边的被角被充得鼓起,右手边的被角却空荡荡得只剩两层薄薄被罩。
女孩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她嘴里嘟囔痛骂该死的无限流游戏,一边蹑手蹑脚地从床上爬起想要下床。
结果这里的设施老旧得厉害,床板咯咯作响,木屑抖落在地,螺丝都跟着不稳摇摆。
她这一动,守在门前的老修女露出凶狠的獠牙,伸手徐徐推开门,脑袋从门缝往里探。
老修女瞪大的眼睛死死注视浑身僵硬的少女,竖在身侧的染血长棍在她身下映出黑影,咧开的嘴唇露出血红的牙龈。
“啊!”被她杀个回马枪,少女吓到花容失色,尖锐的叫声在寂静的夜里尤为刺耳。
她慌乱地从上铺跳下,四处扫了圈。看到窗户后,她眼睛猛地一亮。
直到跑近,她才看清——窗台没过她的肩膀,窗户被细长的木条密封得严严实实,溜不进一只苍蝇。
这下好了,前面逃不掉,身后步步紧逼的老修女已经扬起棍棒朝她挥来。
陆枝这时也睁开眼睛,在微弱走廊光的模糊光线下看清了所处的环境与背对她的老修女。
老修女露出的手背皮肤粗糙松弛,身上的黑袍皱皱巴巴,缝缝补补的痕迹严重,亦如孤儿院内的陈设,是个老物件。
扬起的棍棒看似轻飘飘挥下,少女却被重重打翻在地,最终溢出浓稠的血。
她只觉五脏六腑似乎错了位,疼得她满地打滚,恨不得现在就咬舌自尽。
老修女没给她机会,她一手紧紧扯住少女的长发,不顾她嘴中凄厉的求饶声,一路拖行至门外走廊。
关门山,老修女扫了眼房间:“地狱也洗刷不了你的罪恶!我想我该用自己的手段来惩治被主抛弃的孩子!”
“别再让我抓到你们,恶心的臭老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