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语晗问:“谢狗,你额头怎么了?”
话音落,曾昀璟放下手中的奶茶,着急忙慌地掀起他的刘海查看。
“我去!你这咋了,不会被人揍了吧?!”
温知菱相比于他们俩,淡定很多。
刚在展厅碰面的时候,她就已经发现了。
但她没问。
因为她注意到,谢澄今天特意耷拉在额前的刘海,知道他是有意挡住这个痕迹。
他不愿被人发现,她就当作没看见。
吸管插入杯中,发出“啪”一声刺耳的声响。
谢澄表情倦懒,吸了一口柠檬茶。
“不小心磕到了。”
曾昀璟将信将疑:“真假的,真不是被人揍了?”
桌上那张擦手的湿纸巾准确无误地扔到曾昀璟身上,谢澄低笑,“一般只有你才会被人揍。”
曾昀璟和白语晗一路打打闹闹地前往周洛川正在“迎宾”的餐厅,谢澄和温知菱跟在他们身后。
云卷云舒,橘黄色调的落日余晖是盛夏固有的浪漫。
暮色里,谢澄看到身边的女孩从包里拿出一只药膏递给他。
她脸颊被此刻的流光映照得灿烂,热风照拂,吹起一截洁白裙摆。
“给,上回我手受伤时你买给我的,这回正好物尽其用了。”
谢澄无言,歪头看了她几秒。
温知菱以为是他没理解自己的意思,于是指了指额头示意。
谢澄接过,给她一个毫不走心的散漫笑容。
“你怎么不问问我这伤怎么来的?”
“你不是说了吗,不小心磕的。”
谢澄眉梢微挑,带一声气音似的低笑。
“这么扯的理由你也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