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这位平南郡王一个冰刀似的眼神给盯住了。
闫欣在盛京生活的三年里,见识过了无数种人,。
大多数人,有软肋会害怕,只要你抓到重点,他便会权衡利弊,譬如袁九章。少数人则是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便什么都可以毁坏。
这位平南郡王就是这种人。
父亲还在的时候,曾经就替平南郡王惋惜过——长公主和驸马爷都是一代神人,他们唯一的后代,却被人驯化成了兽。
不过也就一瞬警惕。随后闫欣便习惯性宽慰自己,他即便是兽,也是被驯化的。
哪比得上她这种经历了三年生存考验的野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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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硕很快耳语完了,站直了身。
闫欣下意识地往那边看。
尤乾陵眼皮动了下,和闫欣对视了一眼,皱了眉,脸上的嫌弃半点不遮。
他别开眼,数落说:“提一边去,污到本王的眼了。”
闫欣:“……”拳头硬了。
元硕无奈地朝按刀站在嫌犯身旁的人挥手,随后低声和尤乾陵说:“您觉得如何?”
尤乾陵道:“不如何。袁九章三两句话就被一个丑女带走了脑子,他官能当这么久,凭的是他送案送得快吧?这女长得磕碜嘴倒是能说,重点都放在案子的疑难杂症上,当真是袁九章的知心人。”
一旁听得一清二楚的闫欣直冒火,盯着人相貌攻击,这什么人啊!
元硕颇为赞同。
“说的头头是道,甚至把犯人的大致模样都点了。表面上把自己也囊括进去了,实际上体弱这一点就把自己摘出去了,有些能……郡爷说她装神弄鬼是半点都不假。”
“哦,差点忘了那朵被她藏起来的珠花。”元硕一顿,顺势立刻掏出珠花递到尤乾陵面前。
“这是女店主在现场发现的,看样式也一般,寻常人见到这种证物,下意识都会第一时间交给官衙,可她反其道将证物遮掩起来了。属下觉得有问题。”
尤乾陵这才侧目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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