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莫名地看看走进去的人,又看看在外头极少受气的尤乾陵一脸阴云,心想,这也太稀奇了,除了龙椅上的那位,这世上竟还有让平南郡王受气了能活得好好的人。
他起了欺负人的念头,低声道。
“郡爷,您给个话,属下现在把这女人拖出瞿家找个偏僻的角落里埋了。”
尤乾陵冷哼。
“还有心思损我,昨晚上搜出什么来了吗?”
这个问题元硕早有准备,当下回他。
“自然搜到了。您猜昨晚上那笑偶为何在空屋里笑了一晚上?那屋里平白无故挂了个‘人’”
尤乾陵:“说点人话。”
元硕跟着他一边走一边说:“昨夜清明,外头有月光比屋内亮堂,我们着急追人,没注意到那屋的门后背上挂了一件官服。天亮后才发现。”
“新的?”尤乾陵思索,“这偶还能当狗用,不错。”
元硕憋笑点头:“我们拿着官服给宅子里所有人穿了对比了一夜,没找出来对的上身形的人。”
尤乾陵似乎对这个状态没有意外。
元硕又说:“还有瞿青的随身衣物。少了两件长衣,一件是他在祭天台穿的,另一件平日穿的,都是黑衣。”
尤乾陵道:“可有体弱或者手腕有伤之人?”
元硕摇头,面上有些茫然。
“说起来真是邪门。倘若真如女店主说的那样,人昨晚是在锦衣卫的眼皮底下杀的人,那这个人不仅胆大,而且手段极为利落。杀老员外的那一手,但凡差点手劲,晚上一点时间,都不可能做得这么完美。这和之前杀瞿青之人的手法似乎差了太多。”
“您说,什么人有这么大能耐,或者凶手实际会不会有两人。”
尤乾陵抬眼,恰好和看过来的女店主对上。
“不急,既然有人想查案,我们就先看看她能查到什么程度。”
中堂里站了不少锦衣卫。
几个瞿家的下人在管家的安排之下,进进出出布置中堂,有挽着发髻的妇人坐在堂上,神情呆滞,她旁边站着个身穿蓝衫,头戴儒冠的男子,一手按在她后颈上,小声地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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