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纪尧光说:“我不觉得雅安会认识封珩,因为如果她早就被封珩庇护,就没必要寻求机会栖身在我们这里。但无论是什么可能,都指向一种情况——”
厉沉钧周身冷的似寒窖,此刻他面色难看到了极点,咬着牙接道:“是她吹哨引来了封珩。”
他不该将她留在路枝枝身边。
他不该养虎为患,更加不该因为她是个普通人类女孩就轻视她。
路枝枝被掳走,他也有间接责任....
纪尧光在一旁看见厉沉钧脸上浮现的懊悔之色,淡淡移开视线。
他是怨的。
他早就提示过他,多次跟他说过把雅安送走。
现在就算找到富饶之地有什么用呢,宝宝不见了。
纪尧光本可以将哨声的线索咽下,因为在这一刻拿出来说已经晚了,但他没有,他就是要让厉沉钧自责,让他懊悔,让他心的心不安乐。
他和厉沉钧虽然不是同父同母的兄弟,但从年少时就一起长大,虽然不似寻常兄弟一般亲厚,但也有多年积累的默契和些许亲情。
厉沉钧沉稳冷漠,纪尧光温和亲切,两人像正负磁极,任谁看都觉得截然不同,但了解他们的人会知道,纪尧光身上也有着和厉沉钧非常相近的特质——
想要的无论如何都会拿到。
只是纪尧光的表达方式更迂回。
他本一直尊重厉沉钧,无论是小队的决策,还是他兄长的身份,但这一次路枝枝意外被掳走后,让纪尧光开始重新思考一些事情。
有什么东西,正在两兄弟之间悄然发生转变。
之后厉沉钧留了一队人在别墅,他带着其他人出去继续寻找路枝枝。
尽管他自己几乎没有合过眼,表面上也依旧没什么情绪起伏,但内心的焦灼已经如岩浆一般遮蔽了他的心,时刻烧灼着他。
以他对封珩的了解,路枝枝在他手里没有生命危险。
但他担心的是封珩会苛待她,或是根本没能力照顾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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