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已冥思苦想数日,甚至还与精通琴棋书画的沈念娇探讨过,却始终没有找到这盘残局的破解之法。
闲敲棋子落灯花。
听到折月的声音,沈朝谨目光自棋局上收回,飞快绕过屏风,去看醒来的沈绾梨。
女医估算的竟然分毫不差,一炷香刚刚燃尽,沈绾梨就睁开了双眼。
“师父!”
沈绾梨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紧紧抓住了床边的白色衣袖。
沈朝谨一愣。
他这个妹妹,之前讨好他的时候小心翼翼,后来他再见到她,她对他就极为冷漠。
鲜少见到沈绾梨如此紧张、仿佛生怕身边的人离开的情绪。
他也不止一次听她的心声提到过她的师父。
“怎么是你?”
沈绾梨看清衣袖的主人不是她师父而是沈朝谨后,眉头不由微蹙,毫不留情地甩开了他的衣袖,然后翻身从床上起来。
沈朝谨清楚地看到,她看清楚他面容的一刻,眼里的失望、厌恶和冷漠,心口仿佛什么东西猛地刺痛了一下,之后的感觉沉闷得可怕。
他情绪一向内敛不外露,也鲜少被人影响,但此刻却有种情绪难以自控的感觉。
沈朝谨面色清寒,“你以为是谁?”
她的师父究竟是何方神圣,竟在她心目中有那么重的份量。
沈绾梨没搭理他,而是穿上鞋四处张望,想着真是可惜,这次明明都找到师父了,也见面了,结果她竟然自己不争气地晕倒了。
“大小姐,你感觉怎样,头还晕吗?”
折月担忧地问沈绾梨。
沈绾梨忍不住摸了摸额头,感觉晕倒前好像磕到了什么,有点疼。
好像,她砸到了师父?
师父这辈子如此身娇体弱,没事吧,不会被她砸死吧?
上次在宝蕴山师父就差点死了。
她摇了摇头,“我没事,是谁把我送到这的?他人在何处?”
师父不在,总不会是沈朝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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