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拟罪,基本就成了朱厚熜的独角戏,再无人反对。
该抄家流放的流放,该秋后问斩的秋后问斩。
最低的都是抄家流放,毕竟周楚已经派出人马前往这些人的老家了,不抄家流放,怎么抄他们的老家。
拟罪结束之后,朱厚熜咳嗽了一声,百官顿时来了精神,此时他们哪还敢轻视朱厚熜,一个个心中警戒,如临大敌。
“杨阁老,朕的母亲还在湖北,孤苦伶仃,朕于心何忍。”
朱厚熜看着杨廷和道。
杨廷和听到这话,眉头一皱,意识到朱厚熜来者不善,却也不得不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毕竟嘉靖说的都是孝道,他作为内阁首辅,按理说应该成全皇帝的孝心。
但如果真的顺着皇帝的话说下去,那便是让人去接王太妃进京。
可王太妃的身份根基在湖北,而不在京城,朱厚熜更是入了大宗,表面上和他的母亲不该走的太近。
更何况王太妃进京,怎么说都说不过去,于礼不合,她应该以什么身份入京呢?
杨廷和自然是明白朱厚熜的意思,想把自己的母亲改立为生母皇太后。
只是如此一来,就相当于变相承认已故的兴献王是先皇了。
这个口子是万万不能开的。
“陛下,您已经入了大宗,和王太妃身份有别。”
杨廷和说道。
主要是朱厚熜也没很直白的表示要把蒋氏接到京城来,他原本就是想让杨廷和说这话。
杨廷和自然是装糊涂,不接话茬。
“杨阁老的意思是,朕为了当这个皇帝,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不认了?”
朱厚熜追问道。
这话一出,杨廷和更不好接了,要是顺着这话的意思说下去,那就是他让皇帝不孝的,他杨廷和做事滴水不漏,自然不会承担这个罪名。
杨廷和不着痕迹地向夏言使了个眼色,他对夏言一直在那装死很不满意,想让夏言出来说两句,再怎么说夏言也是礼部尚书,此时由他出面再合适不过。
夏言仍然是闭目养神,似乎没看到杨廷和的小动作。
实际上夏言真的快睡着了,主要是年近四十,再加上一夜没睡,他此时睁眼都费劲,再加上昨夜之事,夏言很是心虚,自然不会搭理杨廷和。
杨一清和张璁等人,一个个看着杨廷和略显窘迫的模样,无不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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