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情况,很是着急,特别是毛纪和夏言,对他们而言,江南可是他们的基本盘,倘若江南有失,将来他们在朝堂上的话语权会大打折扣。
特别是夏言,他如今还算年轻,才四十出头,于他而言,政治生命才刚开始,倘若江南一系出了问题,那么他的政治生命基本就没了大半。
这是夏言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倒是谢迁,其实一点都不着急,谢迁多少有点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感觉,他再次入京,说白了都是在为自己的儿子谢丕铺路罢了。
但对谢迁而言,江南一系绝不是他儿子谢丕的唯一出路,甚至以江南一系目前的处境,对谢丕而言都不算是一个很好的出路。
他谢迁一辈子都是江南一系的人,身上早已被打上了标签,但谢丕可不是,就像杨廷和是江南一系的代表,但杨慎却不是一样。
谢迁此时已经在考虑,要不要给自己的儿子换一条出路,比如暗中帮助周衡器和皇帝做事?
“我的谢大人,都火烧眉毛了,您老怎么还这么淡定?”
毛纪看到谢迁这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就感觉很是窝火,自从谢迁入京以来,似乎没为他们江南一系出多少力。
“毛大人说的哪里话?着急有什么用?正所谓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才能成大事。”
谢迁一边调侃着毛纪,一边喝茶道。
毛纪一听这话,顿时感觉脑门子直突突,正要发火,却被夏言暗中阻止了。
夏言很清楚,以谢迁的这个年纪,能再次入阁已经不错了,都到了这个年纪了,谁也不想去拼命,人之常情罢了,没必要强求。
“谢大人说得对,着急也没用,有话好好说。”
夏言开口道。
毛纪听到这话,喝了口茶,但胸口一直憋着一口气,却也不好发作。
“严嵩这个政策,不像是出自他手,他没有这么大的魄力。”
谢迁眼看着毛纪平静了下来,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夏言听到这话,点了点头。
“那严惟中确实没这么大的魄力,商稅多少年没人敢动了,他严惟中都四十多岁了,不会像年轻人那般锐意精进了,想来这个政令应该是出自陛下或者周楚之手。”
夏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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